知曉了對方極厭惡與她論道交流后,云容也是遺憾作罷,只好一人獨自作樂。
正解著衣衫的‘心魔’云容見了她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得趣模樣,白皙的額間不由蹦起兩根醒目的青筋。
她寒聲道:“有件事需要你去做,五日后,魔君大婚,請我主持婚禮,你以我的身份替我出席。”
云容先頭便從那死人臉幸無口中聽說了魔君大婚的消息,同她成婚的人竟然還是那頗入她眼的小尸魔。
苗紅根正的小尸魔一下子入贅到了魔界,顯然以后相見便是刀劍相向的立場了。
如此再想與他交心論道,幾乎是不可能了。
當時聽著這消息的時候,云容還好生失落了一番。
不過她的優點一向便是心中大氣,凡事想得開。
雖說那樣一個好苗子難尋,可畢竟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她是正道劍主,自是不好干預太多。
來日路漫漫,想這樣有慧根劍骨的好苗子,倒也不怕等不到第二個。
至于參加那勞什子婚禮……
云容言簡意賅道:“沒興趣。”
她素來頭疼這種男歡女愛的兒女情長之事,那種酸麻入骨的場合她也一向敬而遠之。
有空將時間浪費在情愛禮節上,倒不如一壺酒,一把劍,一湖青山六尺地,石磐數聲,清劍幾擊,了清靜緣。
日月復歲年,畢此這生,任他紅塵三兩事來去。
坐地為家,在世出世,這便是劍客云容的畢生夙愿。
‘心魔’云容目光幽幽。
她手中書卷上的字跡也幽幽,一團劍火無聲而燃,落在書頁之上,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焚至落下。
云容閑淡疏散的神色終于變了。
‘心魔’云容眉眼一派無情無感的淡漠:“此書我能給你看,亦能隨時收回,人間天上,六界獨此一份的心計摘抄,你想好了再回話。”
云容皺起眉宇,暗道這個人怎么這么討厭。
她無奈合上書,道:“我便幫你這回吧,下不為例。”
終于老老實實地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衫。
云容正脫去自己身上的一件外袍,忽輕咦一聲,不禁起身朝著‘心魔’女子方向走去,目光落在她半解半露的雪色肌膚上。
她伸手準備去摸對方肌膚上的一朵桃瓣印記,其道:“這胎記我生來便有了,你這心魔可真有意思,幻成了我的模樣不說,竟連胎記都記得如此細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