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正陽現在有點惆悵。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一個多月前,他拉著大師兄景木犀來到了西州尋找宗主,等到了西州之后,他才知道宗主被任命為西州伐魔將軍,帶兵討伐亂魔海域。
可是,他卻沒見到宗主!
當他走進西州軍隊中,沒有見到宗主的時候,就算是他都氣得想罵娘了。
這么關鍵的時候,宗主你怎么還遲到啊!
他心中一邊埋怨著,一邊等待著宗主。
一天,兩天,三天。
一個禮拜過去了,敵軍都打過來了,主將還沒有出現。
這時候他才知道,宗主不是遲到了,而是根本沒來!
敵軍近在眼前,無奈之下他只好曝光身份,暫時代任主將,領兵作戰。
可他哪知道怎么打仗啊!
他跟對方正面對戰,對方跟他搞偷襲。
他跟對方玩奇襲,對方跟他玩強攻。
一波兩波下來,便宜沒占到,反倒是損失慘重。
等到他開始使用天空戰艦的時候,對方更加陰險,千里白霧遮天空,直接廢掉了天空戰艦。
從那之后,天空戰艦飛到哪里,白霧就擴散到那里,從亂魔海域到大炎皇朝。
天空戰艦廢掉了,打戰術他又比不過對方,一敗再敗,在一個月內狂丟了三座城,讓他羞愧萬分,恨不得要切腹自盡了。
“還是再問問呂宗主吧,看看呂宗主還有沒有什么好的建議。”
赤正陽深深的嘆了口氣,愁眉苦臉的去找呂和金了。
當他見到呂和金的時候,呂和金正趴在桌子上,低著頭不知道在寫著什么。
“呂宗主。”
赤正陽走了過去,問道:“你這是在寫戰策嗎?”
“不是。”
呂和金頭也不抬的說道:“我在寫遺書。”
赤正陽:“......”
“不至于不至于。”
赤正陽有些無語的說道:“呂宗主,就算戰況有些不妙,但還不至于到了寫遺書的地步吧?”
呂和金微微一頓,抬頭看了一眼赤正陽,冷笑道:“你真當我會在乎戰況嘛?”
赤正陽問道:“不在乎嗎?”
“廢話!”
呂和金神情猙獰的大罵道:“當然在乎了!”
“紀平生那個狗日的把我拽上了賊船后自己跑了,就留下我自己在船上。”
“他么的都丟了三個城了,現在不寫遺書什么時候寫?等炎帝陛下問罪的時候還有時間寫嗎?!”
他不是擔心死在敵人手里,而是擔心被炎帝陛下處刑。
一個月丟了三個城,哪個皇帝不得殺他啊!
聽到呂和金的咆哮聲后,赤正陽一臉汗顏:“不能吧,我父皇不是濫殺之人。”
呂和金斜了他一眼:“你確定?”
赤正陽沉默了下來,他還真不確定。
“我倒是希望你能確定一下啊!”
呂和金一掌猛拍桌面,指著那張新鮮出爐的遺書,大聲喊道:“我就算是死,就算是背釘在了棺材里,也要在墓中,用腐朽的聲音大喊。”
“狗日的紀平生我在地獄等你!”
就在呂和金說完這發自肺腑的一句話后,從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讓赤正陽和呂和金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