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休頓時有一些尷尬,原來是人家師父,難怪這小子的火氣這么大……
不過,他也沒說錯什么,更沒有辱罵人家師父啊!
想來這小子養尊處優久了,又被人以五大宗師之一詹東來弟子的身份阿諛奉承慣了,此時聽到有人說五大宗師還湊合,才會如此憤怒吧?
活了一千多年,曹景休對于人情世故還是很精通的,想明白這一點后,他笑了笑,指著這白袍男子說道:“詹東來是你師父,又不是我師父,我說他一句還湊合,又有什么不可以?難道非要人人敬畏他詹東來不可嗎?”
“家師乃無敵的無上武道大宗師,你身為習武之人,難道不該感到敬畏嗎?”對于曹景休這番話,白袍男子的臉色卻是更加難看,
“無敵?無上?”曹景休聞言,不由神情古怪,他臉皮再厚,都不敢如此自稱啊!
隨便來個怪異,就夠他受得了。
不過聽了曹景休這兩聲嘀咕,這白袍男子頓時怒目圓睜:“我看你這番言辭,莫不是師父一時慈悲留下來的余孽不成?既然如此,我倒是要好好和你比劃一下了!白應秋!請賜教!放心,師父沒有殺了你,那么我也會留下你的小命!”
這白袍男子自報家門,然后便是一招蹚步上前,直取曹景休的面門。
曹景休看了一眼,只覺得這招熟悉,然后想了想,這不是他當年隨手創了,然后留在徒劍山的一套腿法嗎?
忽然間,曹景休覺得自己是猜到了那座雕像為什么會變成那副樣子了,于是他隨意的一點,將白應秋打落在地,然后問他:“你這腿法,是從哪兒學來的?”
白應秋此時駭然無比,只一瞬間,他就落敗了,而且此時腿麻無比,完全動彈不得。
這個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人,怎么有如此實力?
草率了,這小子恐怕來頭甚大啊!
心中驚駭不已的琢磨著,白應秋嘴上趕緊說道:“小兄弟,我要是告訴你腿法哪來的,你就放了我,怎么樣?放心,我絕對說實話!若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曹景休:“……”
剛才那個氣勢洶洶的白袍男子呢?
他神情古怪的看了白應秋一眼,這位變臉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
瞧著曹景休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白應秋連忙說道:“家父白三水,是荊州府李家縣的縣太爺,我是他獨子,小兄弟他日若是來了李家縣,有什么事需要幫忙處理的,只管來找我,我一定竭盡全力!”
曹景休沒說話,一旁的許嵐先忍不住笑起來了。
這白應秋的前后轉變也太大了……
許嵐不笑還好,這一笑,以她的特殊容貌,頓時顯得嫵媚無比,這白應秋不由呆了一下,然后回過神來,便趕緊惶恐不安的看了曹景休一眼。
“說吧。”曹景休見此,便也沒心思收拾這白應秋了。
“好嘞!”爽快的答應一聲,白應秋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說了。
“這是我師父教給我的,而我師父,又是從徒劍山的人手里得到的。當年徒劍山差點被人滅門,我師父恰好救了徒劍山的人,那人便以這腿法和半部武仙武經作為謝禮。我師父收此重禮,就出面幫徒劍山的人要回了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