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一物,原來可是方化平武仙宗師的雕像?”曹景休指了一指那邊的四四方方之物。
“小兄弟慧眼如炬!”
“那怎么變成這樣了?可是因為徒劍山差點被滅門?”
“這倒不是,攻打徒劍山的人,有一部分是朝廷的人,盡管徒劍山的人犯事了,但朝廷對于已成林清縣一景的武仙宗師雕像,還是不會遷怒的。所以朝廷的人,和找徒劍山麻煩的那些江湖中人離去前,這雕像還好好的。”
“那這是誰干的?”曹景休問道。
“是徒劍山的人,他們覺得自己祭拜了這雕像幾百年,這雕像卻沒在他們遭受滅頂之災時保佑他們,這般祖師祭拜來有何用?于是便連夜找人給削成這樣了!”
早已經在腦海中腦補出一番恩怨情仇大戲,并準備找詹東來報仇的曹景休不由呆滯了一下,他沉默片刻,很想來一句這幫不孝子孫,但仔細想想便又算了,于是他揮手讓白應秋離去。
他那一指,傷到了白應秋的脈絡,如果沒有高人為他調理,那么白應秋這輩子是與內力無緣了。
白應秋能被詹東來收做弟子,這武道天賦上自然不會差,曹景休以此作為對他的懲戒,已經足夠了。
“景休兒,我們接下來去做什么呀?”許嵐一切以曹景休為主。
“先找個地方住下,如果找不到,那么我們去那座山里看看。”曹景休指了指一個方向,遠遠地可以望見山的輪廓。
那是秋遠山。
緊挨著林清縣的一座大山,山脈綿延十多里地,不少獵戶和采藥的靠這秋遠山討生活。
當年,曹景休曾挪用徒劍山的金庫,為自己在秋遠山中修建了一座山宅,做工用料都很講究,想來三百年過去,如果還在的話,收拾一下,還是能住人的。
就是,這三百多年里能發生的變故實在是太多了,曹景休也不知道自己當年留下的宅子,有沒有被人給霸占,又或者遭受到一些外力,比如山火,而被毀了。
林清縣這地方如此繁華,自然有不少客棧,不過曹景休都不滿意,于是就買了一些吃食,帶著往秋遠山走去。
一開始路上行人不少,不過逐漸的就沒什么人了,當山路上就只剩下曹景休和許嵐之時,他兩忽然聽到一陣吹吹打打的聲音傳來。
許嵐不由循聲看了過去。
只見有一行人,抬著一口棺材走來,當先還有一男子在哭。
這男子哭得似乎很傷心。
這讓許嵐感到稀奇,因為她看這個棺材的紋飾和用料講究程度,這棺材中躺著的,不是這男子的家人,只是一下人而已。
主人家會為一個家仆哭得如此傷心嗎?
雖然心里頭感到奇怪,但許嵐卻也只是看著這一行人,直到他們遠去后,她看向曹景休,才發現她“太六爺爺”也在盯著那一行人看。
“太太太太太太爺爺,那個男人是不是很奇怪?”許嵐見四下無人,便又改回了稱呼。
“是很奇怪。不過,沒那口棺材里躺著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