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休兒,我上學去了。”
“那一道走吧,我正好也要出去。”曹景休抬腳跨出了門檻。
“啊?”許嵐頓時一臉驚詫,她眨著大眼睛,上下看了一遍曹景休后,突然格外認真的問:“景休兒,你也要去女校上學嗎?”
曹景休知道她又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于是伸手,屈指,一彈。
許嵐捂住腦袋,蹲在地上,委屈巴巴地瞪大眼睛,一副想生氣但又不敢的樣子。
曹景休不理她,徑直往前走,兩三步后,身影重疊,而后原地只剩下一道消散的影子。至于曹景休他本人,早已經不知道去哪了。
“哼哼,武道大宗師了不起呀?”許嵐用手指著戳著地面,小聲逼逼。
……
曹景休是為了找一處可以當做修行之地的密室。
畢竟那兩枚“古帝錢”所釋放出的時光流速,那是可以將一個活人瞬間化作一副白骨的。雖說每次都只能增加一絲可有可無的內力,還沒什么具體威力展現,但對于功力已經停滯不前兩百年的曹景休來說,總歸是在增加不是?
有增加,就是好事。
千年歲月,讓曹景休除了面對怪異,其他事情都可以很從容。
對于上城縣,曹景休還是很熟悉的。
轉了一圈,曹景休便在一棟廢棄了有些年頭的酒樓前停下。
“這酒樓的位置看著也還行呀,怎么就荒廢了呢?”這一聲不是曹景休開口,而是走過來的一名年輕男子,這人見到曹景休也在,便朝著曹景休抱拳一禮。
曹景休看他一眼,便知道這人是特意來打聽事情的。
于是他回了一禮,說道:“據說是之前酒樓的東家犯了事,全家都被流放了,這酒樓這才被荒廢了。”
“原來如此,多謝解惑,鄙人孟長安,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這人舉止彬彬有禮,談吐溫和。
曹景休聽到這一聲小兄弟,也不在意,自從因那蓮花莫名其妙返老還童后,他這面相引起的誤會不只一次兩次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讓許嵐在外面的時候,和他姐弟相稱。
“許景休。”曹景休報出了自己在這里使用的馬甲名字。
“原來是許景休兄弟,這姓氏可是了不得的一大姓,江湖廟堂,都出過不少這一姓的大人物。不知許兄弟可有意這一處酒樓?”孟長安客套了兩句,便間接表達了自己的意愿。
“只是路過瞧瞧,孟兄大可自便。”曹景休說道。
“那就好,君子不奪人所好,孟某方才在擔心這個,既然許兄弟這般說,那孟某就承情了,不知許兄弟可有閑暇,孟某想請許兄弟吃個便飯,略表心意。”
“孟兄客氣了,此事不足掛齒,眼下我還有事,便失禮告辭了。”
“既然許兄弟有事,那么改日。”
“請。”
“請。”
目送曹景休離去,孟長安始終臉上掛著笑容,而這時一名男子來到了孟長安跟前,說道:“少爺,這人是你舊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