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認識的一位許兄弟。你回來了,讓你去打聽的,呢打聽得怎么樣了?”
“打聽到了,就是少爺你想找的人……”這男子說著撓了撓頭,“他不在了。”
“不在了?”
“兩年前走的,不過他的墳墓我問到了,少爺可要去拜祭一番?”
“拜祭嗎?也成,死者為大。”孟長安長嘆了口氣。
見到孟長安這副失落神情,這男子便連忙說道:“少爺,雖說人不在了,但他還有一雙女兒。大姐嫁去了隔壁縣的大戶人家王家,幺妹則在此地的女校念書。少爺,你說去問問他的女兒,能問出一些來嗎?”
“李福安當年和我爹說過,他這一身本事,傳男不傳女,寧可帶進棺材里失傳,也不會傳給自己女兒的。”
“那這……”這男子臉色頓時一變。
“找不到李福安,我們回去也是無用。”孟長安的臉色也是不太好看,不過尚且鎮定,他嘆了口氣,說道:“你去找人問問,這酒樓目前是誰的,我便在此地為孟家開枝散葉吧!”
“好嘞,少爺。”這男子答應一聲,便立即去辦。
這會兒,已經走遠了的曹景休忽然停下。
他收回功力,然后若有所思。
因為這李福安他也曾聽人說起過,是昔日名滿天下的“昆玉真君”弟子。
不過這“昆玉真君”嘛……
曹景休當年還真以為出了什么奇人,慕名前去拜訪后,卻發現這又是一個欺世盜名的。
但“昆玉真君”也不是完全沒有什么可取之處。
能擁有如此大的名頭,并且將權貴耍得團團轉,自然是有過人之處。
這一位“昆玉真君”那一身自我炒作和忽悠人的本事,看得曹景休都是驚嘆不已。而因為“昆玉真君”名頭大,連帶著“昆玉真君”的幾個徒弟都有不小的名氣。
不過,這位“昆玉真君”也沒蹦跶幾年,突然就死了,樹倒猢猻散,幾個弟子沒了自家師父的威名撐著,自然也就銷聲匿跡了。
曹景休也是聽到孟長安提到李福安這個名字,才記起來這回事。
這也虧得曹景休一身宗師功力達到了化境,雖說沒過耳不忘那么夸張,但記憶力也堪稱超凡。
“莫非這李福安繼承了他師父的幾分忽悠本事?”曹景休微微搖頭,旋即就不在意了,找一處能練功的地方要緊。
這火車上耽擱了幾日,他有些日子沒有增長內力了。
有錢辦事自然不難,很快的,曹景休便找到了一處讓人滿意的地方。不是偏僻之地,但附近也沒什么人家,前有河后有樹,風水很不錯。唯獨比較犯忌諱的,是這一棟宅院,正對著一座寺廟。
介于這一點,這宅子的主人家才想要賣出。
由于不肯低價出售,擱置了好些年,來問的人不少,但始終沒人買。
曹景休倒是不講究這個,而且他看著那一座隔著不遠的寺廟,不由在心底笑自己糊涂。在坤野山待了二十幾年,把自己給宅糊涂了。
他在林清縣的時候,有現成的不用,偏去修一座廟,雖說不費工夫,但也有點無意義。
“憑我的功力,夜里隨便找座寺廟,悄悄將他們拜的佛像神位換了人,那幫和尚也發現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