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許嵐眨了眨眼,然后裝模作樣地轉了轉頭,接著攬住了曹景休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道:“師父,你老人家剛才說了什么呀?哦哦,是在說你懷疑有人假冒你,去做了那些看起來像是要造反的事情呀!”
曹景休:“……”
你這話題轉移的好生硬啊!
于是,曹景休故意把話題帶了回來:“你那親太太太太太太爺爺,全名許奎安,江湖人送外號冷面屠神,是當時江湖上一大梟雄,雄踞一方,能止三歲小兒啼哭。”
許嵐晃著小腦袋,假裝自己沒聽到。
“當年,我兩感情甚好。只不過,人到了將死之時,終究是怕死的,他意外知道了我活了數百年后,便想讓我教他長生之術。”
許嵐更加用力地晃著小腦袋,繼續假裝自己沒聽到。
“不過,我教不了。所以,我這好義弟,先禮后兵,最后攜全家之力動手了。然而,我那時候,早已經是武道大宗師了。不是當時的江湖有三個大宗師,而是那會兒徒劍山上的宗師方化平,就是我。”
許嵐這會兒不晃腦袋了,因為晃得有點暈,而且她也沒辦法繼續裝下去。
她看得出來,曹景休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那師父,之后呢?”于是她只好問道。
“怎么,不裝聽不到了?”曹景休笑了起來。
“嘿嘿。”許嵐撓撓頭,憨憨的笑著,但她就是不回答。
有些事,大家心里都清楚,但就是不能說出口!
曹景休不理她,繼續說道:“我那義弟自然是死了,而但凡是敢向我動手的,我也從沒手下留情過。”
“那我不是許家的后人嗎?是我哪位太太太太太太奶奶,給了我太太太太太太爺爺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許嵐頓時驚呆了。
曹景休看著她,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
他當年都沒在許奎安的墳前罵兩句,他這義弟的后人,嘴上可真是夠不留情的……
“許奎安有一個小兒子,因為我指點過他武道,所以他一直對我敬重無比,并且也沒有向我出手。”于是他解釋了下。
“那我的祖上,就是師父你老人家義弟的這個小兒子嗎?”許嵐很是尷尬,不由又撓了撓頭。
“是啊,我放過了他,也告訴了他事實,他請我離開,離許家遠遠的。我知道許家注定沒落,就留下一件信物,并且每過一些年月就留下幾個方便你們辨別的標記,好讓你們在遇到什么難事的時候,方便找來。我本以為很快你們就會找來,不曾我一等就是將近五百年。”
曹景休一臉追憶之色,從許家離開后,他便回了徒劍山,繼續以方化平的身份示人。
“嚶嚶嚶,師父別殺我!”
被打斷回憶的曹景休,他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這個嚶嚶怪,然后繼續說道:“我和許家的恩怨,還要再往前追溯八百年。那時候,許家剛好要招收難民,幫他們開墾田地,我昏倒在路邊,被許家撿了回去,也得以撿了一條命。”
“不過命是有了,但我不想當佃農奴仆,于是就跑了,并且進入一個小門派當起了雜役弟子。”
“雜役弟子?那師父你騙我呀!雜役弟子什么都會的,你明明會養馬嘛!而且,雜役弟子也還是奴仆呀!師父你是不是傻?”許嵐忍不住再次插嘴道。
曹景休伸手把她的嘴捂上。
前面還在求饒,轉頭就說起毫不相干的事情。
并且說得還挺對的……
嗯,這丫頭果然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