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著,耳根子終于清凈的曹景休就繼續說道:“雜役弟子的日子,很不好過,雖然冠以弟子名頭,但卻是奴仆。即使被傳了武學,也只傳不授。而只靠自己去練,又怎么能練會呢?我練了八十年,都只不過是因為練的久了,拳法熟能生巧罷了。至于內力一道,始終沒有觸碰到。”
“我本以為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畢竟當時我的年紀,已經有一百出頭了。結果,我又活了一百年。”
“并且,我還打破了天賦的桎梏,練出了內力。”
曹景休的話戛然而止。
說起來,其實一開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長生,活到了七八十歲的時候,甚至幾度以為自己要入土了。畢竟這個年紀,已經是古稀之年。
而他為了練武,身上更是積累了很多傷勢。
結果按理來說,晚年該爆發的舊傷沒有出現不說,他還活到了一百多歲……
曹景休那時候是不明所以的,最多有些猜測。
直到他練出內力,隱隱約約的感知到自身那磅礴無比的命元氣息,才想到了自己穿越過來時,在那個未知地域,所喝下的那一口鳳血。
也是那時候,曹景休第一次有了自己已經長生的猜想。
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完全確定。
直到活到了六七百年,終于觸摸到了宗師這個境界的邊緣,曹景休才確定自己的壽命無比綿長!
一是練武練到這個地步,才對命元氣息有了進一步,且更準確的感知。
二來嘛,畢竟都已經活了好幾百年了……和只有短短幾十個春秋的普通人相比,他這不是長生是啥?
他看了一眼被他捂住嘴,正“嗚嗚”個不停地許嵐,然后松開,嫌棄地將滿是口水的手往她身上蹭了蹭。
“師父!”
“反正你一身灰,衣服上也好幾個口子,鐵定是要換過了。”曹景休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師父你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么多呀?我還想多活幾天呢!”許嵐小臉緊張兮兮的。
曹景休當然不會說是因為自己的實力暴增,積壓在他心頭不知道多少年的怪異“大石”緩了一緩,從而讓他突然就特別想找人傾訴一下。
于是他看了一眼許嵐的命元氣息,安慰道:“放心,你還能活幾十年呢!”
“那師父,你還沒說你為什么要再使用方化平這個名字呢?說出來,我幫你看看,是誰在陷害你。”聽到曹景休這么說的許嵐,自認為領會了曹景休的話中之意,于是本著抱大腿的心思,擺出了一副曹景休“御用參謀”的姿態。
曹景休一臉奇怪。
他看著許嵐好端端的,突然就撿起一根帶葉子的樹枝,然后還在自己身前來回擺著,就像是搖扇子一樣。
不由奇怪,便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他說著,指了指許嵐手中的樹枝。
“沒扇子,所以拿它當扇子用呀!”許嵐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還真是在裝扇子……
“那你為什么要裝作自己有扇子?”曹景休更加奇怪。
“戲臺上的師爺不都是這樣的嗎?”許嵐眨了眨眼,就原地轉一圈,然后問道:“師父,我一點兒也不像師爺嗎?”
“我看你像狗頭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