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是怎么回事呀?是不是我什么時候不小心撞門上,把自己撞傻了呀?還是師父你用驚目劫,把人家給弄笨了呀?”
曹景休白她一眼,“你因為和我靠的近,所以沒有受到影響罷了。那李福安的墳也是如此。”
“是這樣嗎?”許嵐頓時松了口氣,只要這不是驚目劫的后遺癥就好,畢竟她師父的武學造詣,那是完全超出她的想象的。
尤其是那一劍驚艷的“劍二十三”,至今仍舊印刻在她腦海深處,讓她無法忘懷。
她在此之前,從未想象,這人間之劍,居然能驚艷到如此地步!
那一劍,是不屬于人間的一劍!
已經不是人間武者所能施展出來的!
只有像她師父這樣的千年老怪物,才能夠施展出來。
許嵐默默地想到。
而關于為什么和她師父靠的近,就可以不受影響,又是受到了什么影響,許嵐盡管沒想明白,但她卻是只字不提。
作為一個合格的“狗頭軍師”,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要心里有數。
不過說起來,這狗頭軍師和師爺有區別嗎?
許嵐琢磨著,便從兜里掏出了順路買的一把扇子,擺在自己身前,“啪”得一聲打開,然后輕輕搖了起來。
曹景休看著許嵐手中的扇子,不由嘴角抽了兩下,但也沒說什么,只是問道:“除了這些,你還打聽到別的了嗎?”
“沒錢了。”許嵐攤了攤雙手。
“不是給了兩枚銀元?”曹景休詫異,他只是去了趟五年前,簡單改了點歷史,可沒改變這物價啊!
家境殷實人家才能上的女校,其束脩都只不過七個銀元罷了,那還是在繁華的林清縣。可見這一枚銀元的購買力。
然后,曹景休看了許嵐一身打扮,便心里有數了。
這丫頭多半是把錢用在換新衣服上了。
于是他心嘆口氣,伸手拎起了她,就縱身一躍。
這打聽的事情,還是他自己來吧!
倒不是他在意幾枚銀元的事情,而是讓許嵐來,鬼知道這丫頭又因為打聽到什么和記憶不符的事情,自己把自己嚇得跑回來了。
別看這丫頭往日里挺虎的,但實際上,那真是慫得沒話說。
也不知道這都和誰學的。
兜兜轉轉,曹景休活了千年,打聽這種事情,他是門兒清,非常老練,不過半個時辰,就收集到了自己所需的全部信息。
除了李瓶兒一家早早搬走外,曹景休還得到了一個和這一家有關的意外消息。
那是李瓶兒一家搬走后的結局。
并不是他之前想象中的飛黃騰達,靠著郡主身份,在泰安郡作威作福,享盡榮華富貴。而是在搬過去沒幾天,一夜之間李府上下便全沒了,整座郡主府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影。
不見尸體,也不見血跡,不知道在怎么回事,完全成了當地的奇聞。
而外人一旦走進郡主府,更是渾身上下都冷颼颼的,直接涼到心里。就像是人在野外,被什么野獸暗中盯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