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
……
就在曹景休施展出殛神劫打破屏障的那一瞬間,從李府之中傳出了一種無形的波動,就像是水面上的漣漪,也令這個世界開始起伏不定的扭曲。
這一刻,這個世界看起來就像是一幅圖。
一幅巨大無比的畫。
無疑計量這畫的長度和寬度,只見這畫上有無數的山水城池。而每隔開一片山水,就出現一個奇怪的圈。
這一個個圈子的顏色有黑色的,也有血色,還有墨綠之色的。
而在這三種顏色的圈子里,還漂浮著一具具不可名狀的尸體。無法用眼睛去看,只不過在接觸到一瞬間,會非常詭異的明白這里有一具尸體,同時在心中呈現各種各樣,離奇詭異的形狀來。
而若是志異級的,還會在接觸到尸體一瞬間,腦海中呈現出和其相關的故事來!
一股股死氣噴涌而出,足以瞬間將一個大活人化作極度詭異之物。
但這些死氣卻沒有傷到這個世界中的任何一個人,而是沒入了地下。每當這個世界里有一個人死亡,這些地底之下的死氣,便會減少極度微弱的一小絲。
而那些圈子里的尸體上,則會出現一絲同樣極度微弱的生機。
人之死,尸體之活,像是形成了某種輪回般的循環。
而此時,隨著李府那種無形波動的傳出,這一幅畫上原本還被遮掩著的一道細小裂口,頓時顯得清晰無比。
這一道裂口的出現,最先驚動的,不是那些圈子里的尸體,而是陳塘縣柳家墻上的那一幅畫。
竹亭中的美貌女子,突然瞪大了雙眼,她震驚無比:“有怪異離開這個世界了?這是哪個怪異在自尋死路?”
這個“畫世界”是為復活那些早已死去的怪異而出現的。
沒人知道是怎么出現的。
但一出現,這個“畫世界”就吸引了大量早已死去的怪異。無論那怪異死在多久以前,都出現在了這個“畫世界”之中。
這是一個怪異世界。
也是志異級的怪異!
不過這個怪異是恐怖無比的,因為已經困死了幾位祖庚。
其中一位祖庚……正是祖庚司母。
妄圖占據這個“畫世界”,為此還特意仿畫了好幾幅畫,最終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而這畫中的怪異,自然是無法離開這個“畫世界”的。
因為只有在這“畫世界”中,這些怪異才是活著的!
怪異的活著和死亡,并非尋常定義上的生與死,非常的復雜和難以言喻。
“咦?那怪異又回來了?”
……
戲樓中,兩撇胡須的戲班主擰緊眉頭,看著床榻上躺著的少年,側頭吩咐一旁的戲樓伙計一聲:“去跟警司的人說一聲,我們這里有個少年疑似被人下毒和追殺,估計是哪個豪門家的,讓他們來領走,我們廟小,供不起這尊大佛。”
“好嘞,班主。”聽到吩咐的戲樓伙計立馬答應了一聲,然后轉身跑了出去。
“爸爸,你怎么知道他是哪個豪門的?”之前曹景休在門口遇到的兩名女子中,相貌有點嫵媚的,這會兒奇怪的問道。
她是戲班主的女兒,也是有名的花旦。
“他這衣服的品質可不一般吶,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只有那幾個豪門中的貴公子們,才穿得起。”戲班主嘖嘖了兩聲,正要上去捏起一衣角說給他女兒聽,卻摸了一個空。
看過去,只見床上空空如也,便是人躺過的痕跡也沒有。
“這……”
“人呢?”
戲班主和他女兒面面相覷,兩個人眼中很是不安。
“莫不是鬧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