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想到這客棧里的人都跑光了,這人說的話又如此奇怪,許嵐便伸手一抓一按,輕輕松松將這人給按倒在地,然后一腳踩在這人的背上,防止他逃跑。
這人長得壯實,看起來孔武有力,但徒有力,不通技巧,欺負一下練武時間短,體質一般的人還行,想要拿捏她,那是想都別想!
畢竟怎么說,她都是跟著曹景休學了有一段日子的武藝。
曹景休又從來都不敝帚自珍,許嵐的武藝自然是如有神助,精進的非常快。
“哼哼!”輕哼了兩聲,許嵐略顯得意,然后她問起這人問題來。
片刻后,她知道了這客棧里的人都逃走的原因,也明白了為什么那幾個人明明是在感謝她師父,卻一個個在瑟瑟發抖了。
原來是和被她師父殺了的那幾個人,也就是外面那幾具尸體有關!
那是泰安郡的一大世家。
無論是走江湖的,還是跑商的,都聽過“泰安許侯”的說法。而這說法,講的就是這泰安郡的許姓世家。
據說這許姓世家源遠流長,最早可以追溯到千年以前的諸侯許家。而自許家沉寂了數百年之后,又在泰安郡站穩了腳跟。
自此,無論是黑的,還是白的,想要在泰安郡混,都必須遵守許家的規矩!
此前,是許家的一位少公子和泰安郡的幾名書生起了沖突,那幾個書生只是講了講理,就惹怒了那少公子,要讓手下人砍了這幾個不長眼睛的書生。
然后,沒等那許家的家仆動手,曹景休就出來了,只是隔空一掌,也沒見血,那幾個人便都死了。
這許家的少公子死在這,這里的人哪里還有膽子繼續待著啊?
以許家一貫的作風,等到消息傳過去,許家人來了,這里的人不都給那位少公子陪葬?
至于理由?
許家做事,從來不需要理由。如果非要給,那么便是——“我家少公子都死在這了,你們都還活著,豈不是顯得很礙眼?”
就是這么蠻不講理且霸道!
許嵐這會兒感到有些奇怪,怎么好像自家和這泰安郡的許家,還有一些牽扯呢?
她看了一眼這會兒趴在地上,面如死灰的那人。
此時這人嘴里還不斷的念叨著:“完了!完了!這個時候許家的人已經要來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
“這許家有什么可怕?”許嵐盡管了解了原因,但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懼意,這或許是跟她見識了太多超玄幻的畫面有關。
在她心里,這什么泰安許侯,自然是遠遠比不上她師父和她說過的怪異。
畢竟怪異,那可是連她師父都忌憚無比的!
“姑奶奶,你是外鄉人,你不知道……唉,說這些有什么用?都怪我財迷心竅,這色字頭上一把刀啊!”這人說著,就很用力的給自己來了兩巴掌,“我要是不貪張富貴那小子藏起來的錢,又不動色心,不是已經跑了嗎!”
說著這些話,這人又連著給了自己好幾個巴掌,
許嵐看著這個人瘋狂打自己,便下意識的躲開了,然后立馬去找曹景休。
她進屋的時候,看到她師父泰然自若地在給自己倒茶,于是她連忙過去,搶過茶壺,幫忙給曹景休倒了一杯,然后滿臉討好的問道:“師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