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你今天怎么想著去縣城了?”杜春花問正在收拾東西的沈魚。
之前她跟著來梨花村的時候,還曾經說只想待在這里了,就連昨天杜春花去縣城備買一些物件的時候,她也沒有說要一起去。
沈魚仔細系好了小包袱的系帶,“突然想到有事兒忘了辦了。”
她可是和那些小乞丐說好的,要是有吃的話肯定得給他們帶著去。
這幾天她在這里干了不少的活,也得了不少的工錢,還備好了之前自己做的餅子。
她還是得去一趟,給他們把吃的帶過去,可不能不守信。
“我很快就回來,我會做下午回村的牛車,別擔心我,不會走丟的。”
那好吧,杜春花也不多問了,“那你記得早些回村,不然太晚了外面可不安全。”
沈魚背著包袱,出了院門,和跟著走到院門的杜春花揮揮手。
“放心吧春花,我肯定早些回來。”
沈魚去坐了牛車,現在還太早,她便坐了最里面靠里的地方,抱著包袱,下巴放在上面慢慢打著瞌睡。
沒一會兒就零零散散地上來好些背著背簍準備去縣城置辦東西的婦人,有比她寬多的坐在邊上,從外邊正好就擋著了她。
沈魚閉著眼睛聽著車骷顱轉著的聲音,隨后又聽見了另一邊傳來的騾子的蹄子聲,想來是對面是一輛騾子車。
可能是春花給她說過的那養雞鴨和豬的張叔,他那兒就有村里的唯一一輛騾子車。
也不曉得他今兒怎么這么早就從縣城回來了。
迎面的騾子車里,馬原和景流坐在前面車輦上架著騾子車,里面坐著的是一早醒來臉色帶著些蒼白的沈喬。
他的手上展開著一封今早之前到達的信件,他只看了一眼便直接撕碎了幾半。
騾車里帶著小窗,沈喬伸出了手,任由風將手上的碎片吹走。
和騾子車‘并肩’擦過的牛車上,有幾片碎片飄過。
坐在最里面的沈魚察覺到頭上有什么東西落了下來,抬手弄了一下,抓到了一小塊寫著‘婚’的碎紙。
也不曉得是從哪里來的。
沈魚隨意把碎紙給扔了,伸了一個懶腰。
騾子車一直往前行,直到到了梨花村的后山山腳下停了下來。
張順子今兒一早就出來瞎逛,看到騾子車,“馬原哥,這是石頭阿姐的騾子車嗎?”
張元貴給張順子說過,石頭阿姐雇了好多人來幫她做事。
馬原點頭。
張順子繞著騾子車轉了一圈,旋即就看到從騾子車上面下來一個又高又白的另一個阿哥。
那個又高又白的阿哥對著他笑笑,張順子臉都紅了。
他站在邊上跳了跳,趕緊就跑了。
沈喬失笑,這村里的孩子可不經逗。
馬原先進了院門,景流和沈喬落在后面。
“派人去京城搗亂老太太的計劃,”沈喬停頓,語氣冷硬,“不管用什么手段。”
景流雖然不知曉那封信里所寫的內容,但是他明白京城的那位又惹惱了自家的公子,想來也是因為那位姑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