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他喊了一聲。隨著這一聲喊,有個標致的女子隨著他的喊聲從木樓里出來,站在回廊上對他盈盈的笑。
“阿曄!”她叫了一聲,快步從樓上下來。
白曄腳步輕快的迎了上去,一把將那女子抱在懷里:“一個月零三天了。想不想我?”
女子滿臉的羞澀:“怎么老說的這樣直白?羞殺人了。”
白曄滿不在乎:“為何不能說?你想你郎君,我想我娘子。多么天經地義。”那女子佯裝惱怒的還要說什么,卻看到白曄身后跟著的彬彬,一時驚訝的住了口。
白曄這才想起來給自己的娘子解釋:“她是我一單大生意!能換好多錢。到時候我們就不用這么東躲西藏的了。”
那女子聽了這話,表情僵硬下來,不情愿的說:“你不是說只要些錢財嗎?為何把人家好好的女兒家劫過來?”
白曄低頭一笑:“她可比一料絲綢都值錢!”
看自家娘子疑惑,白曄有些驕傲的說:“她可是穆翊帆的女兒!你說值不值錢?”那女子更是驚訝,走到彬彬面前仔細的端詳。
彬彬也趁機細細的看了她一遍。這女子穿著衣料雖然粗疏,但那顏色搭配卻很是協調,竟是被她穿出了些貴氣。再看她頭上梳著繁復的牡丹髻,發間插著一支白玉簪;彬彬一直覺得牡丹髻會使人顯得老氣,因此不常梳。可這女子卻在發髻的襯托下有種獨特的嬌艷,配著臉上精致的妝容,周身都透著一種大家閨秀、成熟嫵媚的氣質。
彬彬不禁覺得好奇:這女子跟普通村婦完全不同,看樣子應是來歷不凡;而且她雖然不老,但看起來比那個桀驁不馴的海匪白曄年紀要大,兩人更似姐弟。如此不同的兩人怎么會是一對恩愛夫妻呢?
她正想著,那女子開口道:“果然是大家閨秀!”
她回身責怪白曄:“你怎的把穆姑娘捆得這么緊!她一個弱女子,還能在你眼下逃脫嗎?”白曄只說是為了行走方便,那女子不由分說讓給彬彬解綁。白曄只好嘆口氣,對那個嘍啰說:“阿林,快給穆姑娘把繩子松了吧。”
看松了綁繩,那女子方才滿意。對撫著手腕的彬彬輕輕行禮道:“穆姑娘,我相公見識淺薄得罪了穆氏舶行又唐突了你。過幾日我會勸他把你放回去,還望你能見諒。”彬彬聽她說話聲音弱弱,又是如此有禮,也不好意思不理,只得也回了禮,口里說著:無妨,多謝。
白曄看妻子私自就做了決定,想張嘴反駁,但看娘子那張不滿的臉,就沒有說出話。那女子也不理白曄,隨即拉了彬彬的手往木樓上去。白曄一看忙呼道:“哎,她可是個肉票!怎可如此待她?”邊說邊也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