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都妥當了,就好好歇幾天。這些時日,你也夠費心的。”
“是。”穆翊帆恭恭敬敬的答道。
“南屏的父母可安撫好了?”
“都安排好了。雖然他們女兒犯了錯,可南屏畢竟盡心侍奉母親多年,撫恤與善后我都讓人按一般奴婢對待了。”
穆母點點頭,抬眼又對他說:“這事娘也有疏忽之處,讓那些惡人鉆了空子,竟差點害了我兒。娘心里好生難受。”
穆翊帆忙答道:“是孩兒用人不察,怎么能怨母親?這事發生一個月了,娘也跟著擔驚受怕,倒是孩兒不孝。”
穆母用手巾拭了拭眼角,穆翊帆靜靜地等著母親再發話。
少時,她又問:“彬彬可好?”
“勞母親記掛,她很好。只是這些時日她跟她娘一直守在家里不敢遠去。今日抓住了罪首,她們娘倆個可松口氣,改日讓她來給祖母問安。”
穆母搖搖頭:“不那么要緊。她被賊人掠去多日,受了驚嚇,要好好養養。囑咐依婷多多陪伴她。身子全好了再來見我不遲。我這里有上好的雪參,你走得時候給她帶去。我知道你那里什么也不缺,但這是我的心意。”
穆翊帆知道母親雖然跟依婷和彬彬不怎么見面,心里卻是掛念的。就說:“孩兒替小女謝母親的關心。”
她摸摸手腕上的鐲子,又說:“你父親只有你一個兒子,你只有鶴男一個兒子,將來穆氏的香火還是要鶴男往下傳的。你雖然不悅張氏,但她畢竟是鶴男的母親。當著仆人的面揭她的短還是不妥。”
穆翊帆垂首聽命。
“你寵了依婷這么多年,在外面住著不回家,惹來眾多非議,這些我都可以當作沒看見。她若是給你生了幾個兒子,我也無話可說。可至今她只生了一個女兒,我還聽個嘴碎的說她曾吃過避子藥,難以再有孕。。。”
“娘!”穆翊帆打斷母親的話:“她生彬彬難產,差點死掉。孩兒實在是害怕失去她,不想讓她再承受生育的風險。。。”
“這么說你知道?”穆母眼神一下變得凌厲。
穆翊帆垂首糾結:“是的。”
穆母一下站起來:“你知道還不阻止,還裝作渾然不覺?我兒,你怎么能如此不清明?”
“娘,本來是我對不起她。她對我有心結,甚至不肯再為我生孩子,這是我應得的懲罰。孩兒無怨無悔。”穆翊帆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