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茹下床拿了杯子往廚房倒了淡鹽水給他涑了口,又拿濕手巾給他擦了擦臉,方說:“好了,快出去應門。讓他們在門外稍候,你陪著說會兒話,等我出去叫你們再進來。”
白曄乖乖應允,才出了屋門,打開院門一看,原來是無岐和彬彬帶著幾個下人抬著兩個箱子立在門外。
無岐一見白曄的樣子,知道是剛剛起身,就回身對彬彬說:“咱們來的早了些,怕是擾了白兄的清夢。”彬彬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抱歉的對白曄說:“白大哥勿怪。”
白曄倒沒有覺得不好意思,見到他倆個甚為高興:“無妨,昨日睡得晚了些。婉茹還在梳洗,請你們稍候。”
彬彬聽說馬上就可見到婉茹,歡欣不已。對白曄說:“白大哥,婉茹姐姐可喜歡屋內的陳設?這院子她可中意?”
“喜歡,她很是喜歡。聽說是穆姑娘布置得,更是欣喜異常。還說要當面謝謝你。”
“那就好,我還怕入不了姐姐的眼呢!”
“怎會?我跟婉茹說了穆姑娘的畫技出神入化,她都說‘料也如此’,對穆姑娘十分的推崇。”
聽白曄夸獎,彬彬不由面露驕傲之色。無岐在一旁插話道:“白兄可莫再夸她了,回頭嫂娘子見到央她作畫,露了怯可是沒法收場。”
彬彬不滿的嗆他:“怎的又這么損我?”
無岐辯道:“上回在祁家村,你給何長順畫的像,明白的缺了一塊兒眼角的胎記。害得村長認不出,耽誤了指認他。最后還是白兄扮作了西洋商人才讓他露出了馬腳。”
彬彬第一次聽說有此事,急的聲高起來:“那村長跟我述說之時并未提及他還有胎記。若是說了,這么大的一塊兒,我怎會疏漏?”
無岐看心上人在意,有些后悔剛才的說辭,忙換了態度低聲哄道:“罷了,我并無責怪你之意。想那村長忙中出錯,忘了。是他的錯,跟你沒有關系。”
彬彬不依:“你既然想到是村長出了錯,為何又拿那話來揶揄我?打算我是逆來順受、任你揉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