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珠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不止要半只腳進去,我還要站在京城貴婦圈的最中間。”
齊嫣然之前不是很喜歡這余明珠。
今日同她說話也只是因為夫君特意囑咐,畢竟他的夫君現在在朝中并沒有多少朋友。
顧懷明勉強算是一個。
“因為只有站在最中間的人,說話才最有能量。”
齊嫣然好奇道:“那我倒是好奇了,你準備做什么?”
“自然是掙錢,我可是商人,不賺錢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齊嫣然嘴角露出一絲嘲弄的笑容。
商人就是商人,眼睛里只有錢,她不知道這京城里最厲害的人不一定是最有錢的人,最厲害的人一句話就能讓最有錢的人變成一文不名的乞丐。
在大梁權力才是一切。
余明珠自然也感覺到齊嫣然的不屑,她也不想同她解釋什么。
夏蟲不可語冰。
余明珠喝了一口茶,看到急匆匆跑過來的染冬,她無奈說道:“你是不是又迷路了?”
染冬點頭。
“小姐,這肅王府可真大,比咱們榮園都大。”
“那是自然,這京城里的王公貴族閑著沒事干,擴充自己的府邸倒是非常在行,我聽說肅王府為了擴府,將西邊甘喜巷的幾百戶居民,全都趕到城外去了,那些人去順天府告狀,居然無人敢接狀子。”
余明珠這般大刺刺地將事情說出來。
肅王府的人自然是面上無光,特別是那瑞陽郡主,她用手指著余明珠說道:“你若是再胡言亂語,我便將你連人帶東西直接扔出去!”
余明珠笑了。
“真的要扔出去嗎?我人走無所謂,我專門給肅王府置辦的價值一萬兩的賀禮,你們也不要了嗎?”
肅王府家大業大,人多事雜。
這些年來,皇上開始開源節流,斷了許多貴族的財源。
肅王爺又是個草包,只知道吃喝嫖賭,瑞陽郡主的娘親執掌中饋,已經將自己的私房錢都給搭進去了。
不要說這肅王府,這京城里大大小小的王公貴族各個都是富翁,一個個欠朝廷的錢,更年累月不還。
如今傳出來消息說是皇上要收債,這些家伙們開始一個個斂財,這瑞陽的壽辰,自然也是斂財的工具。
據說肅王私底下賣了不少官。
余家豪富,余明珠自己的壽禮,便占了這禮錢的五分之一。
這瑞陽還真是舍不得。
瑞陽的母親肅王妃拉著她的手,低聲呵斥道:“畢竟我們和沈家也是親戚。”
肅王妃又看了看余明珠,她冷著臉說道:“余氏,你若是歸家,自可問問你的婆母,你在我們肅王府的壽宴,做出來的這些事情,是否合乎禮數,我是當真不知道,這沈家居然會娶一個這么無禮的婦人。”
余明珠笑了笑。
“別人怎么對我,我就怎么對別人,你們不歡迎我,卻不舍得我的禮錢,反而倒是我的不是了。”
被說到痛楚瑞陽頓時怒道:“你是代表沈家來的,這怎么就成你自己的東西了?”
余明珠笑了笑。
“我婆母可未曾給過我置辦壽禮的錢,她說讓我自己準備,本來這些東西于我而言,不過是小錢,我也就不甚在意了,只是郡主這般做派,我倒真是有些后悔。”
“你后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