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他這長相,的確要比漣沅峰下其他弟子還要出色。
于是清沅就收了人生之中第一個親傳弟子。
并且為阿離賜了一個姓,姓謝。
是希望他日后會學會感恩,不要被過去纏繞稱魔。
她以為這個帶著希望的小子能在修仙一路上好好走下去。
結果在不久后的一次探望,就看見謝離一身是血的站在水潭邊。
身上全是被靈力一道道割出來的血印。
但是漣沅峰不存在危險。
謝離感覺到清沅的到來,轉過身,睜大了眼睛,眼中全是慌張。
慌張一陣之后,就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師父,我好臟……”他輕輕說道,“師父,我洗不干凈……”
那時候清沅就隱隱的感覺到,這孩子的路,到底是坎坷了。
思緒回到現在,清沅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謝離已經許久沒有發作了,情況也越來越穩定,想必這樣下去應當會徹底好轉的吧。
清沅最怕的就是羈絆,人會因為羈絆而有煩憂,會因為有羈絆而有弱點。
所以這偌大的漣沅峰,她的弟子不少,但是親傳弟子之后兩個。
一個是謝離,還有一個是前不久入門的慕依。
不過,謝離平日里嫌少與人接觸,此番來拜訪他的,居然會是一名金丹期弟子么?
應當是一名女修吧。
畢竟在謝離那小子離開了那個鎮上后,還是留下了后遺癥的。
比如說,尤其不喜歡男性靠近他。
因為厭惡。
清沅有點想去見見那名女修,也不知道是個怎樣的人,才能和謝離做朋友。
但是她卻有點擔憂謝離不喜歡。
就想為謝離操心的老母親一樣,擔心謝離不喜歡她和他的朋友有接觸。
清沅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
她年輕貌美,怎么能去當個操心的老母親呢?
看著外面陽光正好,清沅徹底躺在了軟塌上。
這天色,適合睡午覺。
這廂云枝和謝離直接暢飲了一番,有一搭沒一搭的叨嗑,直到天色漸晚,云枝才與謝離道別。
走的時候,云枝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謝離面色微醺,眉目含笑,如同一株翠竹一樣站在洞府門口,目送她。
云枝對他揮揮手,然后御劍遠去。
飛行了不久之后,云枝就在山上看見了一群人,其中有一個還是她的熟人。
那屋門口站著的,可不就是雪么?
既然見到了,云枝就打算下去與雪打個招呼。
雪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天上有人,只是和她身前的這群人僵持著。
她神色傲然,手持一根淺色的披帛,身上穿著光華的舞衣。
這番模樣,倒是與云枝平日里見到的那個赧然的雪大有不同。
云枝是信了危杭和柳妍說的話,雪現在看起來是真的高冷。
她似乎和對面那波人不是一方的。
云枝悄悄地收斂了氣息,身形一閃就來到屋頂,蹲在磚瓦上,悄悄地聽雪和這些人的對話。
“這間舞蹈房是清沅真君親自給我使用的,各位師師叔若是有需要,還請去其它的舞蹈房。”
為首的女子是筑基中期的修士,長相也是美艷無比,只是配上她那盛氣凌人的表情生生的削減了幾分她的美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