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是她了,我只要她身邊的那個孩子就夠了,至于這個女人,可以隨大人處置。”
老鴇還不明情況,在一旁煽風點火。
但是心里還是有些肉疼。
若這女子不是修士,那她肯定要把她帶到花樓里,這樣一來何須讓阿離當花魁,讓這女子來當花魁,她的花樓生意說不定可以做到大城市里去。
也就這老鴇沒見識,才敢這么想。
清沅真君追求者無數,迷戀她的人更是數不勝數,讓清沅真君去當一個小鎮的花魁。
說出去也不怕讓人笑話。
這花樓也怕不是要被人踏平了。
筑基期修士身上發冷,冷不丁聽到老鴇這陰測測的一句話,心中的恐慌達到了極致,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
直接將老鴇扇得摔到地上。
臉直接被扇得裂開。
腫的老高還流著鮮血。
老鴇現在只覺得耳邊嗡嗡嗡的,聽不到什么聲音。
“這位前輩,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被這個人糊弄了過來,還望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小的的冒犯吧!”
筑基期修士彎著腰,討好的看著清沅。
此時眼里哪里還有一絲一毫的褻瀆。
清沅自認為不是個大度的人,相反,她還覺得自己一直是個小肚雞腸的小人。
她笑得溫柔,輕聲說道:“本君對你的眼神很不滿,既然你的眼睛不好使,那就不用留著了吧。”
說罷,她未動一分一毫,就見筑基修士忽然捂著眼睛大喊起來。
呼嚎聲之凄厲,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后退一步。
有血,從他的手中流下來,順著臉龐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阿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這一幕。
沒有害怕,沒有驚懼,有的只有好奇。
清沅拍了一下阿離的腦袋,說道:“看什么,小孩子看了做噩夢。”
濫殺,是要被孽債的,所以清沅只是給了他一個教訓。
至于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鴇,清沅不打算管她。
但是不管她,并不代表著她能逃過這一劫。
被請來的筑基期修士這次回去之后,肯定不會善心大發的不追究這個老鴇的責任,至于要怎么追究,落得個什么下場,這就不是清沅能管的。
總之這份孽債,由不到她清沅來背。
清沅佯裝生氣,也是極好看的。
被訓了,阿離也不惱,只是聽話的低下頭,不去看那血腥的畫面。
其實他想說,他不會做噩夢。
但是,還是乖乖的聽話吧,他怕。
他怕他不聽話,就會被拋棄,被留在這個地方,永遠沒有出頭的日子。
他雖然還小,但是知道這些人在他身上做了什么。
他覺得,他臟。
會被人嫌棄的。
給了個教訓之后,清沅便牽著阿離的手,腳下生風,憑空而起,飛上了天。
這種新奇的體驗,讓阿離暫時忘記了過去。
腳下什么都沒有,卻像是踩在堅實的地面上一樣。
只看著那些驚呼的人越來越小,越來越遠,小到像一只只螞蟻之后漸漸地消失在目光中。
他終于,離開了那里。
后來清沅在為他測試資質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他資質還挺高,能勉強夠到二品的位置。
這資質只是當一個普通弟子有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