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見是大單于,有些懵了,他戰戰兢兢的拜見了慕容廆。
本來他被帶到王廷,就有些不知所措,而段務鶴音為了不讓慕容廆懷疑這是她特意安排的,又恐護衛對慕容迦和楊韻忠心耿耿,這樣反而壞事,所以自護衛被帶進王廷好生招待,但也沒理他。
段務鶴音見護衛有些驚慌,笑著引導式發問:
“你是右賢王府護衛?”
“是!”
“你在右賢王府多久了?”
“六年多了。”
“這么說你也是右賢王府的老人了,應該頗得右賢王信任了?”
“小的愧不敢當,只是盡心而已。”
“聽說瑯琊王又給右賢王府來信了?”
“是!”
“瑯琊王大約多久給右賢王寫信?”
“大約半年吧!”
瑯琊王與慕容迦本是故交,慕容迦在洛陽時就很受瑯琊王照顧,這些慕容廆早就知道,所以有書信往來也屬正常,慕容廆不知段務鶴音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靜靜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這右賢王出征已經兩年半,瑯琊王還有書信嗎?”
“右賢王出征后,瑯琊王還是有書信的,不過后面是給右賢王妃的。”
護衛如實回答。
“給右賢王妃的?”
這回慕容廆倒有些驚訝,若慕容迦與瑯琊王有書信往來,還有情可原,這右賢王妃一介女流,如何與瑯琊王有私信?
“好了,你退下吧。”
護衛不知道大閼氏問他信的事為了什么,忐忑不安的看了看大單于。
慕容廆也開口道:“沒你的事了,你退下吧。對了,今日之事莫要跟他人提起。”
“是,小的記下了。”
護衛退下以后,段務鶴音將司馬景文的信拿了出來,信還是臘封的,沒有打開過的痕跡。
段務鶴音就是在賭,若是他們日常來往的都是普通的問侯信,楊韻不會這么小心翼翼,不留任何痕跡。
此后段務鶴音又打聽到楊韻與司馬景文的一些舊事,所以不論是楊韻與瑯琊王之間勾結,還是楊韻與瑯琊王書信傳情,她的右賢王妃之位都會不保。
倘若真的只是一般的問侯信,最多被慕容廆訓斥幾句,也是無關緊要的。
所以段務鶴音大膽的賭了這一把。
“大單于,鶴音和語蘭都不識字,所以也未曾打開過信,不過鶴音覺得三弟兩年多不在王府,而右賢王妃曾經與瑯琊王關系匪淺,所以斗膽扣了此信。”
“右賢王妃曾經與瑯琊王關系匪淺?”
這是什么意思?慕容廆看了看段務鶴音。
“你有話就直說,休要這么轉彎抹角的。”
“大單于,鶴音聽聞這右賢王妃曾經與瑯琊王有過婚約,當年若不是楊氏謀反,她早就成了瑯琊王妃了,鶴音覺得他們既然有如此過往,而三弟又不在家,他們當應避嫌才是。”
“你說的可是真的?”
對于楊韻與司馬景文有婚約一事,慕容廆倒是第一次聽說,堂堂鮮卑慕容氏的右賢王妃,竟然是一個曾經有過婚約的王妃。
慕容廆的心里不舒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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