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這是瞟了一眼縮在她身后的白芷,白芷不會騎馬。
“臭道士!快點,他們要追上來了。”白芷驚慌道。
南羌起身站在車上,抽出長鞭,噼啪兩聲,后面一聲馬驚長鳴驚動山中林鳥。
隨后一聲慘叫,后面的匪賊前仆后繼。
匪賊追了小半時辰,一路到了分岔口,總歸撇開一些距離。
南羌滿頭大汗,長鞭放在車板,發出清脆聲響。
一聲雞啼定晨曦,幾人到了一河邊小溪,南羌喝了一口水,洗了一把臉。
白芷去摘一些野果填腹,河邊只剩南羌與懷清二人。
懷清脫出大紅衣袍,露出里面白色里衣,南羌剛抬頭,看著懷清,聲音顫抖:“你這臭道士好端端的脫什么衣服?”
懷清一臉狐疑回頭,似不解:“脫衣服洗澡啊。你這渾身汗味,也過來一起洗吧。”
說完懷清脫出里衣,露出結實的胸膛,壯實手臂,青絲半綰披在腦后。
南羌平日里摟著青樓姑娘滿口葷話,到底是只會嘴皮功夫,這一活生生的大男人在她面前脫衣解帶,她還真沒見過。
也不敢見啊!
南羌低著頭,有些緊張,口齒不清:“不了,你自個洗吧。”
懷清幾步上前,拂了拂額前幾捋青絲:“貧道與善人都是男子,怕什么。而且貧道還想著善人給貧道搓搓背。”
南羌抬起頭,懷清正低頭看她。晨光正好,微風不燥。南羌此時卻覺得渾身燥熱,臉上緋紅。
懷清一把拉起南羌:“走吧,大男人磨磨唧唧。”
南羌被扯到河邊,一把將懷清反手鉗制:“我說了,我不洗!”
懷清吃痛的求饒:“好好好,不洗就不洗,你動手動腳算怎么回事。”
南羌松開手,冷哼一聲,還沒走幾步,腰間多出一雙有力的手,將她半腰扛起,疾步跑到河邊,不過一會,噗通一聲,河面泛起水花。
南羌從河里探出腦袋,一雙抹去臉上水花,懷清正在岸上捧腹大笑。
南羌惱羞成怒:“臭道士!你竟然敢扔小爺下河,活膩了吧你?”
懷清擼起袖子袖子一副要下河作態:“要不要貧道下去給你搓搓背。”
“你!你下來!你要是敢下來,等會我就把你活埋了!”
懷清長嘆一聲:“少俠年紀輕輕,成日喊打喊殺,戾氣這么重做什么。”
懷清扔出一套衣裳,瀟灑轉身:“我去找一些吃的,你慢慢洗吧。”
清晨河水清涼,南羌一陣哆嗦。片刻覺得舒暢無比,身上黏膩感全無。
南羌洗干凈上岸,渾身衣服濕噠噠的,拿起懷清扔在地上的衣服,也不知這臭道士什么時候的衣裳。
南羌滿臉嫌棄,最后躡手躡腳走近林子換了衣裳。
白芷摘完果子回來看見四周無人,喊了幾聲,癱坐在地委屈巴巴的哭了起來。
“小姐這沒良心的。”
南羌一身男子衣裳出來,頭上還濕噠噠的,眉目有些不虞:“罵誰沒良心?”
白芷旋即大喜過望,轉過頭來,爬起來:“公子……我在罵我們家小姐沒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