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一松手,白芷揉著耳朵,扁著嘴。
“那不是聞人仲舒嗎?”
“是啊,就是她,聽說今日靖遠王設雅宴宴請各文人到府中做客。沒想到靖遠王也宴請了她。”
“可不是,還有那郇城扶頌公子,傳聞那大才子扶頌與聞人仲舒同師承顧生畢老先生,聞人仲舒還略勝扶頌公子一籌。”
“嗐!什么略勝一籌,依著我看,那些阿諛聞人仲舒的多半是垂涎聞人仲舒那絕色之姿罷了。”
“嘿嘿……女子拋頭露面,在詞字上賣弄風騷。”
南羌聞言,轉過頭嗤笑:“女子拋頭露面怎么了?在詞字上賣弄風騷如何?你要是有人一半的本事,怕已經狂傲自大的恨不得日日拋頭露面讓長盛街的人都盯著你看了。七尺男兒,文不成武不就,嚼舌根的本事倒是厲害,也不嫌丟人現眼。”
那男子被南羌數落的面紅耳赤,惱羞成怒,看南羌個子小,擼起袖子舉著拳頭。
白芷下意識躲在南羌身后,南羌眼里宛如刀子。
南羌手沉飛疾,男子覺得一陣略過脖頸,脖頸處多了一鋒利短劍鎖喉。
男子褲襠一熱,滴滴答答水聲,一股騷味讓南羌捂著鼻子。
南羌嫌棄,一腳踹在
男子肚子,男子嗷嗚一聲,捂著小腹倒在地上。
白芷站了出來,沖著那男子罵罵咧咧:“以后嘴巴給我放干凈了!”
南羌看著馬車緩緩而過,聞人仲舒恰巧拉開簾子,南羌與她四目相對。
白芷忽而驚嘆:“先前只知聞人仲舒文采了得,想不到姿色也是艷壓群芳。那些畫像里的容貌不及真人芳容萬分之一。”
白芷羨慕又嫉妒,南羌翻了翻白眼
南羌不屑,當初慕嬤嬤把懸她掛在家祠偏殿,殿內掛滿聞人仲舒還有一眾文學大成者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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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仲舒即便是美若天仙,她也覺得面目可憎。
南羌翻了翻白眼,南羌找了一家茶肆,扔給小二一兩碎銀,上了一壺茶,一盆糕點。
南羌坐在靠近湖邊柵欄旁,正直茶響午肆很是熱鬧。
“過十來日就是大周禮誕,這各朝來使節后便回去了。還有那來京都已久的南淮王與南淮王妃也要回南淮了。”
白芷一聽見南淮王,激動扒拉著南羌,南羌眉頭一皺,白芷抿了抿嘴,抽回了手。
隔壁一桌子繼續說道:“我聽說南淮王離開南淮后,這臥虎山鬧匪,長寧公主指派無人,只能讓昭陽郡主前去剿匪。可這昭陽郡主到底是個十幾歲的丫頭,雖說是得長寧公主悉心教導,應只在長寧公主身邊學了一些皮毛。這真的提槍上陣殺匪剿匪,怕也是沒那個膽,要不然怎么會這么長時日,一點動靜都沒有。”
南羌握緊茶杯,力度大到險些把茶杯捏碎。
另外一人反駁:“長寧公主是什么人物,昭陽郡主既然能得長寧公主教導,那自然是虎父無犬兒。我可聽說那昭陽郡主論才論智論武論德,都頗有長寧公主年輕之姿,在南淮也是個享譽南淮百姓稱贊愛戴,這樣的人又怎會是紙糊的老虎!”
白芷認同的點點頭,不料那男子不屑輕蔑道:“投胎投到南淮王府這樣的人家,有長寧公主這樣的勛功在,哪怕是才華平庸,只要德行端正,都能受世人稱贊。那南淮王府的庶出三小姐,紈绔霸道,聽說那可是南淮響當當的要紈绔霸道混世魔王。有南淮王府護著,還不是有人覺得她那是性子不拘小節,多有將門豪邁烈性子。”
白芷看著南羌,低頭抿了一口茶,心里嘀咕,好像這位老兄說的也沒錯。
那男子喝了一口茶解渴,繼續:“那高大人之子在南淮強搶民女,殺人放火,南淮辛大人與高大人是連襟,這敢判高公子流放,聽說都是因南淮王府庶女背后從中作梗,才不得已大義滅親,可惜了那高老太師在世時還對長寧公主多有敬仰,這嫡親重孫的死,還跟長寧公主孫女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