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才子眾多,個個風流倜儻,文采斐然,等我在京都替你和阿姐,靈蘇尋得佳人,再回南淮。
我一切都好,吾妹勿念,勿牽掛。”
南織疊好,塞回信封溫聲低喃:“我什么時候喜歡紫色了。這字句也真是沒有一點章序,生澀淺白,顏老先生課白上了。”
南織嘆了一口氣:“茯苓,去我屋里把金瘡藥還有舒痕膏藥,解毒丸全都拿來,讓人快馬加鞭送去京都。”
“小姐是給三小姐的?三小姐不回來了嗎?”
屋里的金瘡藥都夠尋常人用半輩子了,三小姐都要,那是在京都不回來了嗎?
南織伏低身子給花草澆水:“快去吧,晚一點就耽擱時辰了。”
南織一想到南羌背上有傷,心急如焚,語氣也比尋常急了些。
剛吃飽喝足,躺在客棧床上的南羌打了幾個噴嚏,南羌揉了揉鼻子。白芷抬眉:“小姐是不是惹風寒了。”
南羌吸了吸鼻子,又一個噴嚏。南羌打了一個哈欠,昨夜跟懷清在青樓廝混太久。
不得不提的是醉香樓的酒真是好酒,這姑娘也真是個個肥臀豐乳,那腰細得……
不愧是京都盛名的青樓,只是可惜去了兩回都沒見著京都名魁閆玉嬌。
這醉香樓酒好姑娘好,口袋的銀子也不值錢吶,去了兩趟,錢袋子扁了一半,南羌肉疼得不得了。
“這臭道士不是說要去賭坊干一票大的嗎,這么久還不行動,小爺都快要住破廟了,吃糠咽菜了!”
吃糠咽菜?白芷緊忙道:“要不小姐去問問?實在不行,小姐再去另外賭坊逛一圈,不贏多,夠住客棧夠吃肉就行。”
南羌剜了一眼白芷,用力捏了捏白芷的肉:“沒志氣,心里只有肉,這都吃成球了,看你身上的膘肉,還想著吃肉。”
南羌送來白芷的臉,白芷臉上泛紅,白芷吃疼的揉了揉。
這也不知道是誰吃的比她多,睡得比她好,偏偏還比她瘦。可這挨罵背鍋的總是她。
南羌跨步踢開門:“司佰呢。”
“在屋里看書呢,昨日我帶他出去逛了一圈,給他買了兩套衣裳,帶他吃了好多好吃的。”
南羌眉頭緊皺:“書?哪來的書?”
“昨日有書生在街道上擺攤典賣書籍,他就在那蹲了大半日,那買了好幾本。”
“書生一向將書視為命根子,典賣書籍真是鮮少見有。”
白芷卻覺得常事:“這書生也得吃飯不是。能日日得閑空讀書,那都是家底殷實之人,哪怕再不濟,家中有一畝三分地,良妻耕種操持家務,那也有吃飯的東西。但要是家境本就貧寒,還要養家糊口的,那只能通過典賣書籍賺得糊口錢。真的是為一無須有骨氣,寧餓死也不羞文人傲骨,那才叫癡傻。”
南羌點頭,路過的司佰抬頭看著這主仆二人。感覺有點像不愛讀書的粗魯之人,惺惺相惜的錯覺。
貧寒出身,不讀書,怎么脫離貧苦。
南羌看到司佰在那,上前摸了摸司佰腦袋:“我已經替你尋好日后落腳地,再過半月,你日后就不是無根浮萍了。”
司佰眼眸一沉:“司佰不能跟隨恩公一輩子嗎?”
南羌以為是孩提慪氣,搓了搓司佰的好看臉:“我就一個江湖人士,打打殺殺,一路結不少仇家,你這小娃娃跟在我身邊,你就不怕仇家找上門要了你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