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夏天并不怎么熱,白芷單手托腮:“再等等看吧,晚一些他可能就來了。”
白芷說完就昂頭一倒,雙手枕在后腦勺,眼珠子盯著破舊褪色的帆布。
看著看著便入了夜,等要歇息時白芷才發現自己一身的汗。
這天氣明明就很涼爽,一安靜下來就煩躁不已。
火堆里的柴火噼啪作響,火焰亮堂了整個破廟。
白芷額頭滿頭細汗,心浮氣躁,一邊的高瘦男拉著五尺肥腰男到了門外,細細碎碎的說了半天。
白芷生成了耳朵聽半響也沒聽著什么,白芷從未如此受挫,心里又是郁悶又是頹靡。
白芷起身,大步流星走了出門外,把五尺肥腰男和高瘦男拉了回來。
“反正長夜漫漫也無聊得緊,你們會玩骰子嗎?”
白芷從腳底掏出一張銀票,豪氣放在地上:“贏了,這銀票就是你兄弟兩的。”
五尺肥腰男看著那張皺巴巴的銀票,詫異:“你,你怎么會有銀子?!”
“人出江湖混,怎么也得留一點壓身錢。”
白芷看著五尺肥腰男與高瘦男,繼續幽幽道:“就你們兩,要膽沒膽要謀沒謀,還出來當匪賊,也就遇到白大爺我心腸好。”
高瘦男惱羞成怒:“你還不是落到了我們手里。”
白芷鄙夷不屑看了一眼高瘦男,嘴里卻迎合:“白大爺是可憐你們,不想你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白芷心里苦巴巴嘟囔,要不是她想試一試她在南羌心里分位,哪有空跟這兩個傻憨吃糠咽菜住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就憑他兩個這點本事,她要是想逃,一早就溜之大吉了。
白芷心里堵成一團,思緒打結,白芷打發五尺肥腰男:“還想不想要銀票了,想的就趕緊去削一副骰子來!”
南羌躺在客棧屋頂,一手墊著后腦勺一手拿著酒壺。
“我叫你家那小跑腿出去給我買個燒雞怎么買了一天一夜還沒回來?是不是你把我燒雞吃了?!”
懷清圍著客棧轉了大半,看見屋檐上伸出一腿,懷清站在屋檐下指著南羌揚聲道。
南羌起身,打了一個酒嗝:“一個破燒雞,誰稀罕呢!”
“不是你?那肯定就是他吃了,他在哪?”
“稱北三里郊外破廟。”南羌幽幽道。
懷清皺著眉頭:“大晚上的你要他跑去那干嘛。”
“你這臭道士,她是被綁匪綁去的。”
懷清怔了片刻,后退幾步看著屋梁上半躺著的南羌。
“真綁了?”
懷清認真思索,少了白芷這狗腿子,昨日的確冷清的很。
南羌起身,跳了下去,懷清急著追著南羌:“你不管了?”
南羌依舊不語,南羌喝了些酒,桃腮微紅,遠山眉黛長,薄唇微微張著。
“大口吃四方,就算是黑風寨也養不起她那號人物,還會回來的。”
懷清一雙眼眨了眨:“真薄情。”
到了深夜,南羌還沒入睡,天便微微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