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與懷清坐在屋頂坐到半夜,懷清起身打著哈欠:“依我看,今晚朱府的人不會來了。”
南羌凝眉:“朱家的為什么來?有誰大半夜來送銀子?”
懷清回頭,愣了一會:“你打人家朱家的公子,還讓人家下跪磕頭,人家朱家能吞著下這口氣?還真的在這等人家送銀子上門。”
懷清說完,突然覺得不對勁:“你不是在等朱家,那你在等誰?”
南羌聽著沙沙作響的聲音,嘴角露出一笑意。
“來了。”
懷清看著四周,黑夜中嗖嗖一聲,懷清眼疾手快的按下南羌。
兩支短剪飛疾而來,隨后便是一陣箭雨。
南羌與懷清翻身躍下屋檐:“小兔崽子竟然來了這么多人。”
南羌竄入西邊的雜物房,懷清一同滾了進去。
南羌與懷清靠在一堵墻邊上。
懷清剛松了一口氣,一支箭穿墻而過。
南羌看著懷清,震驚詫異道:“吃的是什么力氣這么大,連墻都能穿!”
懷清翻了翻白眼,這泥房,要是下大一點的雨刮一陣風就能塌了,功力深厚的,一支箭能穿過也是見怪不怪。
懷清擰著眉,這樣深厚內力,怕是來者不善。
南羌爬過去哪來一鐵盾,懷清拿過鐵盾:“你去哪弄來這些玩意?”
南羌擠在懷清身旁:“這玩意不是我弄來的。”
二人話落,門就哐當的被撞開。
南羌盯著那幾人身影,南羌側過身去砍斷一繩子,繩子上的麻袋松開,倒了一地鋒利釘子。
南羌眼疾手快的飛出鐵鏢,不出片刻,橫七豎八倒了一片,一股血腥味沖斥鼻腔。
懷清看清南羌手里飛鏢,形狀與百騰閣的菱花飛鏢有些相似。
但南羌手中的飛鏢更為尖利,更薄,飛鏢上面刻著一蠢字。
南羌得意一笑,推了推懷清,懷清一臉糊涂,南羌半蹲在地上,躡手躡腳推木柜。
木柜背后有一狗洞大的窟窿,懷清看出去,外頭雜草叢生。
上一次看見狗洞,還是在南淮不小心投藥,惹上南羌這混世魔王,被一路追到荒宅。
懷清看著南羌麻利鉆了出去,門外一陣響動。
懷清顧不得什么,艱難的從狗洞里擠了出去。
南羌飛出手中的飛鏢,飛鏢割斷屋頂的麻繩。
懷清聽著屋里沒有絲毫動靜,懷清對上南羌目光。
“不過是一點蜂窩水。”
南羌坐在樹上,等著屋里的人窸窸窣窣竄了出來。
等人一踏進林子,南羌吹響了口哨,懷清看著一群人跑了過來,南羌氣定神閑從懷里掏出飛鏢,對著飛鏢吹了一口氣。
懷清看著南羌飛鏢打在蜂窩上,蜂窩掉在地上,不一會,就看見一群黑壓壓的人亂跳亂竄。
懷清側過臉,看南羌一副嘚瑟看熱鬧的樣子,懷清拿過南羌的飛鏢,看著南羌似笑非笑。
二人還沒得意過來,懷清就覺得背后有一雙眼睛盯著他們。
懷清用胳膊肘捅了捅南羌,南羌眼珠子轉過去看懷清。
二人相視碰撞,倏爾各奔一邊。
南羌站在樹枝上,手里夾著飛鏢,還沒看清,林子就飛疾出一利箭。
南羌彎下身,一飛箭又飛疾過來。
南羌還沒來得及側過身去,箭就在手臂擦過。
南羌手臂衣服刮破,里面鮮血淋漓。
懷清看清箭方向,拿出剛剛從南羌拿過來的飛鏢飛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