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鏢扎進木頭聲音在寂靜的林子格外清晰。
南羌拔出腰間長鞭,騰地而起,一路奪過迎面而來的利箭。
懷清掏出軟骨散,也尾隨而上,南羌手臂疼意刺骨,南羌惱怒一伸長鞭,長鞭鞭尾啪一聲打在黑暗中。
黑暗中人被打中后背骨,一個不穩從樹枝翻下,落地卻十分平穩。
茂密林子,月光如針線落在地上。
“長寧公主當年的震虎鞭,長寧公主竟然給你了一個庶出的女兒。看來南淮王府后繼無人了。”
南羌瞳孔一縮,黑暗中,第二根就看不清那人的樣子。
但聽著聲音,應該是男子,男子聲音如此陰柔,有些陰森駭人。
南羌佇立在原地紋絲不動,黑暗中人影似笑非笑,聲音陰陽怪氣。
“南淮王府女兒,女扮男裝到京都,意圖何在,南淮王是想造反吧。”
南羌握緊長鞭:“哪來的魑魅魍魎,敢在小爺跟前胡說八道。”
男子笑聲更加放肆:“小爺?呵呵呵呵……”
男子聲音陡然變得尖利:“我今夜來,是送你見閻王爺的!”
南羌冷笑:“那得看看你這死娘炮有沒有這本事!”
“你敢罵我娘炮?!”男子氣笑:“好,好啊!今晚我就讓你看看什么是爺們。”
南羌嫌惡:“就你還爺們,褲襠那怕也是擺設。”
南羌趁他不留神,一揮長鞭,男子靈活躲過。
“就憑你這三腳貓功夫。”
南羌左臂血液順著手背滴落在地。
“三腳貓功夫怎么了,三腳貓功夫一樣要了你命。”
“死到臨頭還嘴硬。”
南羌還沒看清,男子就到了南羌身后。
男子在南羌背后一擊,南羌向上踉蹌一步。
懷清在樹上一躍而下,半空將軟骨散撒落。
南羌扶著樹,吐了一口鮮血,抹了抹嘴邊血跡。
“臭道士,再晚一下,老子就死了。”
懷清扶著南羌,還沒抬頭一身影出現跟前,兩人胸膛皆又中了一掌。
南羌咳了咳,又是一口烏黑血液。
血腥味充斥鼻腔,心里火辣辣灼痛,鼻子呼吸都是疼痛。
南羌大口大口吸著氣:“臭道士,你有沒有搞錯。”
懷清側過頭,嘴唇被殷紅鮮血染成緋紅。
“雕蟲小技,還想要我的命,簡直不自量力。”
“無礙,我,我在里頭混了癢癢粉。”懷清說完,無力扶著樹,又吐了一口。
看著男子一步一步走近南羌,懷清手里提著劍。
南羌抬起頭,男子一把掐住南羌脖子,將南羌半空舉起。
懷清握著長劍,劍出鞘,寒風飛疾而過。
懷清刺傷男子手臂,男子送來南羌。
“元虛子那老道的凌云劍法。”
懷清與男子一路打進林子深處,南羌喘過氣。
“這臭道士把人引得那么遠,老娘哪來的力氣去追。”
南羌艱難扶著樹,剛起身,就見一黑影風風火火飛疾而來。
另外一黑影緊隨其后,南羌騰空而起,翻身坐在黑影身上,從發簪拔出幾根鐵針,南羌眼疾手快的將鐵針插入男子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