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手微微顫抖,剛想打開,白芷推開了門。
南羌把信件塞在桌子底下,白芷剛想說一些什么,南羌打發了白芷出去。
白芷撓了撓頭,南羌等白芷出去了以后,把門落了鎖。
南羌坐回燈前,拆開信,上面只有兩個字“無憂”
南羌重復呢喃二字,一遍又一遍。
到了夜半,南羌輾轉難眠,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起筆墨寫了一封家書。
次日清晨,南羌塞了幾兩銀子給白芷:“這信務必最快的速度寄回家中。”
白芷還沒接過信,南羌又抽了回來。
“算了,我自己寄。”
南羌出乎尋常的一大早起來,驚得白芷還沒有回過神。
等回過神,南羌已經去踹懷清門口。
白芷蹲在不遠處聽兩人討價還價,覺得兩人真是吃飽了閑的撐。
這兩人的銀子還不都是一樣,早就不分你我了,都是她家小姐的。
懷清最后打著哈欠,一身寬松衣袍出來。
一日后的南淮王府夜里,亥時剛過,門外一陣陣敲門聲驚醒打瞌睡的守門小廝。
南淮王府清凈這么久,還真沒有人半夜敲門的。
小廝開門,只看見地上落了一封書信,撿起來看了一眼,一陣清醒。
慕嬤嬤拿著書信在門外敲了敲門。
慕嬤嬤剛想轉身,想著夜深長寧公主既然已經歇下,就明日再看。
“進來吧。”
慕嬤嬤聽見房里的聲音,推開門,看見長寧公主坐在床上。
“公主,剛剛有人把這封信留在府門外就走了,上面寫的是白芷,婢子想,應該是三小姐讓人從京都送回來的。”
長寧公主接過信,慕嬤嬤后退幾步。
長寧公主看慕嬤嬤面色,幽幽來了一句:“她無恙。”
“去給我倒一杯茶。”
長寧公主把信攤開,上面的字歪歪斜斜,也算是看的清楚。
“祖母在上,孫女問祖母安,半月前,一身穿黑衣頭戴面具男子跟孫女說豫王與人構陷南淮王造反一事,孫女潛入密案庫,看到密案早已顛倒是非,落筆南家造反所謂份證據。
近日孫女機緣巧合下進了靖遠王府,后靖遠王爺托人給孫女一封書信,信封寫孫女閨名,靖遠王已經得知孫女身份。
孫女看上面只寫了無憂二字。百思不得其解,事關重大,不敢妄自揣測,祖母聰慧,指點孫女一二。
孫女一切都好,望祖母照顧好自己身子,多吃多喝多睡。”
長寧公主握著手中的信,眼里神色復雜,摸了許久,才將信放在蠟燭上面。
長寧把著火的信放進火盆,慕嬤嬤進來時,火盆里只剩灰燼。
慕嬤嬤不經意收入眼簾,面色如常。
“要不要婢子去端一碗安神湯藥進來?”
長寧公主罷了罷手:“去拿筆墨紙硯來。”
長寧公主寫了小半時辰,兩信疊好,放進信箋。
“你現在就把信送出去,不能耽擱半刻。”
長寧公主等慕嬤嬤走出房門,拿起一邊的剪刀,本想剪去燈芯,卻把蠟燭剪滅了。
長寧公主面色凝重,長呼一口氣:“望列祖列宗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