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遠王猛的咳嗽不止,靖遠王妃順著背替趙載輕輕拍了拍。
“王爺。”
趙載咳出一口血漿,靖遠王妃急得眼睛通紅。
“她有沒有事?”
“聽來人說,不見他蹤跡。”
靖遠王順了順氣,靖遠王妃才說道:“這是有沒有可能是皇叔做的。”
趙載那雙平日里毫無生氣的眼睛如今深邃不明。
“但愿不是,也但愿是。”
春棠居里,長寧公主坐啃一宿,看著天亮,聲音蒼老沙啞:“進來吧。”
慕嬤嬤守在門口守了大半夜,聽到長寧公主的聲音,急忙忙的進了屋。
“公主,事成了。”
長寧公主頭微微顫抖抬起手:“這是才只是開始,成不成還不一定。”
慕嬤嬤低聲:“婢子覺得,還是太過驚險,要是不小心傷著了三小姐……”慕嬤嬤不敢繼續往下面說。
“羌丫頭身上有織丫頭配的藥,那些東西不會傷她。”
“刀劍無眼。”
“瞻前顧后婦人之仁怎么能成大事。”
慕嬤嬤不敢再多言,安靜須臾,慕嬤嬤道:“公主,江南水災過后暴曬天晴,怕是會有瘟疫。
豫王濟王有一批貨就是從江南水路進京,這貨,要不要派人攔下?”
“就由它吧,攔下那批貨,必然會驚動京都那一群人。”
慕嬤嬤低頭,給長寧公主倒了一杯茶:“奴婢已經吩咐人去做了。”
白芷從外面聽了消息,回來院子拍懷清的門,屋子里半天沒有動靜,白芷進去才發現懷清不在。
懷清趕到京兆大牢,看熱鬧的人早就把里里外外圍得水泄不通。
南羌醒來,一睜開眼,牢房四處點著燈。
南羌支撐起身子,牢房門沒鎖,南羌走出外面。
剛見到一點光,眼前就出現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形。
南羌定睛一看,是捕頭。
捕頭看著南羌:“快來人!快來人!”
南羌被一路看著被燒的黑乎乎一片,還有幾個人胳膊腿被燒,躺在那里呻吟。
南羌步子僵硬,出到外面,一陣刺眼的光讓被關在屋里好幾天的南羌有些不適應。
南羌伸手擋著,懷清看見南羌,從人群里擠了出來,一把抱著南羌。
南羌愣了愣,懷清推開南羌:“還好,還好。”
南羌眼角微微濕潤,溫遠升趕來,看著南羌,無論他是死是活,都覺得礙眼。
“太后之前就下了懿旨,判你無罪,回去吧。”
南羌回到院子,白芷眼睛哭的腫的跟核桃似的。
一看見南羌,那渾圓的身軀就壓了上來,險些把南羌壓斷氣。
“以后就別出去了,要是出去了沒命回來,我怎么辦。”
白芷嗷嗷大哭,白芷搖晃幾下,南羌就暈了過去。
等南羌醒來,已經換了一身干爽的衣衫,白芷坐在南羌床榻邊上。
“小姐,你手臂的傷怕是要留下傷疤了。”
白芷說完,又要哭,門外斷來藥的懷清敲門的手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