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遠王妃面色一白,靖遠王連著咳出了血,靖遠王妃更是一下慌了神。
“妾身這就去傳太醫。”
靖遠王抓住靖遠王妃的手:“不必了。”
“王妃,公立的徐公公剛來傳話,太后宣王妃即刻進宮覲見。”
“去吧。”
靖遠王妃眼里猩紅,轉身的時候,臉上又恢復如常面色。
門外早就停了馬車等著,靖遠王妃一路進了皇宮,到了太后宮殿。
“兒臣參見母后。”
靖遠王妃隔著屏風看著屏風上面坐著的人,屈身禮拜。
屏風里面的人輕聲細語道:“起來吧。”
靖遠王妃起身時,站在身后的太監搬來了一張凳子。
靖遠王妃猶豫再三,太后道:“都是自家人不必拘謹,坐著說話吧。”
靖遠王妃頷首,剛坐下去,就聽太后道:“載兒身子最近怎樣了。”
靖遠王妃聲音細小如蚊:“王爺一直有按時吃藥,吃的都是宮里太醫開的藥,可這身子卻一直不見好。
這近日更是睡不安穩,經常咳嗽,這幾天甚至還咳出血來。”
太后嘆了一聲,不知道是哀痛還是無奈。
“是不是他太過操勞過度,你這當王妃的,在他身邊自然要好好勸慰他,別讓他成天到晚,擔心這憂心那的。”
“兒臣只知道,王爺先前為那毆打世子的市井小民憂心過一陣子,這幾天,而且你也不知道怎么的,王爺一直在書房里不出來,也不給外人靠近,就連兒臣和鶴先生也是不能靠近書房半步。”
屏風后面久久不回話,靖遠王妃背后不經意滲出了一層冷汗。
靖遠王妃屏住呼吸,片刻,屏風后又響起了聲音:“那毆打濟王府世子的人,可有經常跟載兒走動?”
“兒臣只見她來過王府一回,那時候王爺設宴,他是跟著聞人仲舒,還有扶頌等人一起來的。
那人粗鄙不堪,斗大的字都不認識幾個,張口閉口都是打油詩,更別說是風雅了。
王爺當時也并不喜歡他,只是礙著面子,也沒有多說些什么。
兒臣也不知道,王爺跟他到底有什么交情,以后來他惹出這樣的禍事,王爺還幫他。
今日兒臣出來之前,還看見他送了好一大車米進來王府,說是報答王也對他的救命之恩。”
太后又沉默了片刻,靖遠王妃畏畏縮縮的坐在凳子上面。
“載兒當真是有按時吃藥?”
“兒臣不敢欺騙母后,每回太醫給王爺看診后開的藥方都是兒臣親自熬的藥,就怕是有人在藥里動了手,或者是下人熬的不仔細。
藥熬好以后,兒臣就會親自端給王爺,喂王爺吃完藥,睡下了,兒臣才退下。”
靖遠王妃出太后宮時,外面的雨下的更密了些,靖遠王妃看著這灰蒙蒙的一片,宮墻琉璃瓦也變得黯然無光。
這深宮后院你沒有一點生氣,就像是死寂的一樣。
太后讓靖遠王妃去看看羅皇后,到了皇后的鳳華宮,剛踏進殿內,就聞到好大一股藥味。
靖遠王妃看著臥在床榻上,面色鐵青,嘴唇無血色,一雙眼睜開,眼底下滿是烏青的皇后,不由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