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面紅耳赤:“韓放!本王什么時候說過不查?你少在這里含血噴人!”
“下官剛剛也沒有說不預防的瘟疫意思,豫王剛剛反駁下官的話,不也是含血噴人嗎?!”
皇帝看韓放這茅坑里的臭石頭脾氣,揉了揉太陽穴。
“好了,這瘟疫要防,案自然也要查。京兆府尹溫遠升,即日起定時驅散街道行人,要是發現感染了瘟疫可疑之人,立馬移出京都。
密諜司江司首,朕命你盡快查清這偷偷運送私鹽和火藥進京都的幕后指使者。”
下朝以后,豫王攔著韓放,韓放看著豫王:“王爺攔著下官,是有什么事?”
“韓放,你不要不知好歹,屢次跟本王作對。”
“下官只是實事說事,身為朝臣,本就應該在其位謀其職,下官要是哪句話得罪了王爺,還請王爺海涵了。”
濟王上前,看著韓放走遠:“你跟那臭石頭計較什么,就他這樣的脾性,早已經惹的陛下不滿,就由他過幾天好日子。等這事一過去,隨便給他找個罪名,看他姓韓的還能得意多久。”
豫王悶哼一聲:“不知所謂的東西。”
豫王卷了卷袖子:“皇兄,聽說談縱侄兒已經醒來了?”
“醒是醒來了,就是還沒有多大的精神。江南那批貨的事我還沒告訴他,就怕這孩子剛醒來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臣弟下午要去百騰閣一趟,皇兄要不要一起去走走?”
濟王點了點頭,張居正看著豫王和濟王兩人漸漸走遠,佇立原地。
后面年入花甲的閣老佝僂著背上來:“丞相。”
“閣老。”
“丞相可是憂心瘟疫一事。今年這確實是有點不太平,身為臣子,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都想努力的撐好這艘船,如今船底下波濤洶,我們這些撐船的更是要小心點咯。”
張居正面色一凝,隨后舒展:“閣老說的極事,所謂關關難過關關,這就算發生再大的事,身為臣子的也要替陛下替這大周的百姓分憂一二,才算是盡了職責。”
豫王的馬車剛駛到大路上,馬車外面突然一聲驚叫:“有人吐血了!快來救人啊!有人吐血了!”
豫王聽聲音,身子微微顫,在馬車里洪亮吼了一聲:“快,快回王府!”
豫王拉開馬車簾子,緊閉的藥鋪門前,一個人躺在地上,七竅流血,后面的人緊忙上前扶著。
豫王心里惶恐,還一邊喃喃自語:“怎么可能這么快傳進京都,這船里的死尸早就燒得干干凈凈,沒有一個活口,哪來的人傳染瘟疫。”
南羌在宅子里頭,幾次想出去都被懷清攔在門口。
接下來半日里,大街上陸陸續續有人突然蹊蹺死去。
溫遠升自知大事不好,讓仵作驗尸,仵作驗完尸嚇得面色大變。
“大人,這些人死的時候癥狀一模一樣,恐怕是瘟疫。”
溫遠升急忙將時上奏,將那些尸體都拖出城外焚燒,下令百姓不許出門。
一時間,滿城風雨,百姓紛紛冒險出門搶購糧食,無良商人就地抬價,曾經三十文錢一旦米。現在要一百甚至二蚊錢一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