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三更,阮家大院門口。
“才幾年,這么好的大宅就荒廢成這樣。”南羌撥開掛在門口的蜘蛛網。
大宅里面荒草叢生,南羌踩碎一片瓦,枯死的樹干上烏鴉嘩嘩撲飛。
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南羌慢慢的挪開腳,門外穿了兩個男子驚恐聲音。
“又鬧鬼了,快走快走。”
南羌擰著眉,懷清氣定神閑的朝著荒草叢生的院子里四周看了看。
“又是鬼宅。”南羌聳了聳肩:“這世界上哪有鬼。”
說完南羌目光盯著大堂,聲音變了變:“但是一定有人。”
南羌翹著雙手,大步的往大堂里走去。
南羌剛踏上石階,懷清在后面拉了一把南羌。
兩人眼神交流,南羌淡定自若的進了屋里。
屋里家具東歪西倒,青磚和毯子上還有當年的血跡血污,里面的東西都仿佛再說鐵騎進來抄家那時的慘狀。
“哇嗚……”
凳子下面突然竄出一只野貓,夜里野貓的那雙眼睛發著綠光,渾身毛發豎起,對著南羌右邊空無一人的地方齜牙咧嘴,一副戒備。
“真的有鬼?”南羌一半認真一半揶揄。
每次進兇宅都必然有野貓竄出來,這種伎倆唬得住三歲小孩童能唬得住她?
懷清道:“世間萬物有陽便有陰,平常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南羌看懷清嘴里似乎念念有詞,隨后從懷里掏出一張黃符。
懷清這一動作倒是把南羌弄得背脊骨一涼。
“要我說,這阮家當年還真是慘,全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命就這么無辜喪命。”
南羌剛說完,外面刮來一陣陰風將南羌手中蠟燭吹滅。
南羌凝眉,呼吸一緊,南羌靠在懷清背。
那貓兒一聲凌厲的叫聲以后癱倒在地上吐著白沫。
南羌與懷清看了一眼,懷清壓低聲音:“是地不宜久留,拿完東西趕緊離開。”
二人朝東廂房走去,推開東廂房的門,里面的東西整整齊齊,地上的灰落了厚厚的一層。
“這地方怎么好像沒有人來過?”
懷清聲音有些清冷:“之前聽說阮家能得這樣的下場,就是因為府中有妖魔作祟。
阮家主君的生母范氏是被吊死在這屋里的。阮家還沒被抄府前,阮家主君就下了命令,誰也不能踏進這東廂房半步。”
“好端端的怎么就吊死了?這有兒有女的還是正室夫人,多大的事這么想不開。”
“這陳年爛芝麻的事我怎么知道。”懷清瞥了一眼南羌。
南羌哦了一聲,低頭在地磚上敲了敲。
“臭道士過來幫一下忙。”南羌推著靠在上面的柜子。
南羌一推,柜子上的灰塵紛紛揚了下來,南羌干咳幾聲0
挪開柜子,底下突然竄出一只老鼠,南羌挪開腳拍了拍胸口。
南羌拿起棍子在地上敲了敲,果然在最邊邊那塊磚上面傳來咚咚聲響。
“空的。”南羌看著懷清。
南羌點了火,把青磚挖開,青磚底下果然藏著一個鐵盒。
南羌拿出鐵盒,屋頂上的烏鴉就在一刻全部飛走,屋頂上的瓦片噼里啪啦全都打碎在地上。
懸掛在高空的月被一片厚重的云擋著,燈火全部熄滅,屋里伸手不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