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斷從外面灌了進來,吹得發絲凌亂。
南羌趕緊把鐵盒里的東西拿出來塞進懷里。
“是人是鬼出來打一架,躲在暗處里算什么東西。”
懷清看著屋頂,南羌從發髻上抽出兩根細針,目光一凜,手里的細針飛疾上前,穿破屋頂瓦礫。
南羌疾步跑出屋里,屋檐下滾落下來一個黑影。
“大半夜的做什么不好偏要做梁上君子。”南羌逞一時口快,懷清眼疾手快的攬住南羌的腰,一腳拌倒南羌,南羌騰空而起。
南羌看著一根根細針從自己額頭頂上飛過去,南羌驚駭片刻,半空翻身著地。
“抓活的。”屋頂上突然有人開口,那人站在屋頂上不動,身后有無數個黑影竄了出來。
南羌見勢,懷清拉著南羌:“跑。”
南羌一躍而起,兩人剛想從跳上墻離去,從墻的另外一邊飛出一把長劍,只是一瞬,墻頭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
還有不少人在荒草里手持刀劍慢慢走了出來。
南羌一路殺到大門,懷清抓起南羌衣領一提:“快走!”
南羌與懷清咫尺距離漸漸拉開,南羌看著懷清,奮力一踩在墻上。
懷清看著南羌,有些嘶聲力竭:“不走是在這里等死嗎!”
南羌掏出短匕首,匕首在手里轉了一圈,南羌一揚,匕首朝著屋頂上的黑影飛去。
屋頂上的人紋絲不動,手里夾著飛疾過來的匕首。
手指一轉,將匕首飛了回去。
匕首割斷南羌發絲,南羌心里一駭。
“臭道士,你先走。”南羌推著懷清。
“今晚一個也別想逃。”屋頂上的黑影話覺,衣袂揚起輕輕落地。
南羌口里吐了一口鮮血,此時遮住月色的烏云慢慢把慘白的月光一點一點露了出來。
南羌看著那面容,只見那人右邊臉上一塊猙獰的疤痕,滿眼陰柔,嘴角微微上揚。
“識趣的就趕緊把東西交出。”
南羌下意識捂住胸口:“有本事你自己來拿。”
“還真是不識好歹。”
南羌還沒看清楚那個人,脖子就被掐住。
懷清被人用劍架在懷清脖子。
南羌呼吸越來越急促,腳漸漸離開地面,渾身充斥著不安。
離淵看著南羌眼神,嗤笑:“還真是擰。你快了我多少好事,我們好好算算。”
離淵一掌擊在南羌小腹,南羌喉嚨一股血腥,整個人飛出半丈遠,噴出一口鮮血。
離淵一步步逼近,從小彎下身去從南羌懷里拿出想要的東西。
門外飛來一竹竿,離淵后退幾步。
“跛腳七,這里有你什么事,我勸你還是別多管閑事免得遭有禍上身。”
南羌驚訝抬起頭,跛腳七一身破舊衣衫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跛腳七碰了一條長鞭給南羌,南羌撿起長鞭,艱難起身,小腹疼意揪在一塊,五臟六腑像是撕裂一般。
南羌從懷里掏出一枚解毒丸吞了下去,擦了擦嘴唇的鮮血。
“她是我徒兒,我不能不管。”跛腳七聲音如風一樣輕。
南羌之前不認他為師傅,跛腳七也不認她是徒弟。
“那是你自己找死。”離淵聲音一冷,手里衣袖滑落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