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治雙唇顫抖,一雙蒼老的眼睛閃過一絲錯愕。
江北治低頭:“你走吧,師傅等你。”
嚴淞憤怒離去,嚴淞前腳剛走,后面一個黑影走了進來。
江北治多年來錯判冤案一事轟動整個京都城。
整個京都鬧得沸沸揚揚,昔日里那位高高在上威風凜凜的密諜司司首大人,現在成了人人叫打的過街老鼠。
阮珠坐在窗臺旁邊,眼里含著淚珠,折斷一花蕊。
丫鬟走了進來:“娘子,聽說邵家當年構陷娘子家的事現在已經被查清。想必不日,娘子就能脫去奴家籍,離開教坊司了。”
阮珠擦了擦眼淚,細嫩的皮膚吹彈可破。
“娘子怎么哭了。”
“沉冤得雪,我這是高興。”
“聽說邵家女眷全都被發配流放,男丁全都抄斬。
府里頭的那些小妾,個個都要被灌了紅湯,就怕留了余孽。
那位邵公子昨天晚上想要逃出府門,被鐵騎發現了,活生生的被打斷了一條腿。”
阮珠等丫鬟下去后,拿出自己多年的積蓄。
阮珠將一條一條金條收拾好,寫了一封信遞了出去。
到了夜里,阮珠聽見敲門聲,阮珠打開門,將裝有金條的袋子遞了過去。
“我要邵良辰留著一條命,每日生不如死,受盡折磨死去。”
黑暗里那人伸手進來將袋子拿走。
阮珠松了一口氣,隨后笑了笑,笑著笑著便落淚不止。
第二日,阮家被翻案,當年的事水落石出。
受了多年唾罵的阮家如今總算是沉冤得雪,阮家貶為奴籍的女眷全被恢復自由身。
阮家當時被發配邊疆的遠房,也全都調回京都,加官進爵,以示寬慰。
田家由于已經過了多年,皇帝給田家追封。田家遠房這些年早就已經病的病,死的死。
流放多年,許多子嗣目不識丁,皇帝也是隨便給了一份差事,就當是寬慰。
南羌坐在院子里,宋青玉不情不愿的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白芷跟在身后,大包小袋的提著:“馬車已經在外面停著了。”
“我就不能多住幾天。”
“不能。”南羌下了逐客令。
“我已經寫了信去覽西,這一路上都會有人看著你。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要是半路逃了,進了哪個土匪窩,當了壓寨夫君。這事傳出去,你這名聲……
宋青玉剜了一眼:“知道了知道了。”
等宋青玉上了馬車,南羌松了一口氣。
懷清走了過來:“十日后,江北治與袁望淳等人午后問斬。”
南羌坐在涼亭里,看著被風吹動的9葉子。
“午后問斬,這有說頭嗎?為什么一定要選在午后。”
“午后乃是陽氣最盛時。”
靖遠王府,靖遠王妃小步走進屋里。
“王爺,門外有一位先生求見。說是南淮王府來的。”
靖遠王手里拿著暖壺:“讓他進來吧。”
靖遠王妃看了一眼靖遠王面色,略略擔憂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