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嬤嬤搖了搖頭,等南羌進去后,關上門,眉頭又稍稍舒緩了一下。。
“祖母,是孫女忤逆不孝,讓祖母擔憂。祖母就算打孫女,罵孫女,孫女也不敢有所委屈。”南羌一看見長寧公主就撲通跪了下鋪。
“真的?”長寧公主揚了揚語調。
南羌抬起眼瞼,心里尋思,她也只不過是說一說。
祖母該不會是當真了吧?這要是真打真罵,心里也難受。
“祖母……”南羌委屈巴巴的抬起頭,膝蓋移動,跪到長寧公主跟前。
“罷了,你這小潑皮,這段時間也夠你吃苦了,怎么還舍得打你罵你。
你這小潑皮,也不過是說兩句讓我開心開心,真打你罵你,這府里讓你拆天了。”
南羌面色一笑,趴在長寧公主腿上:“怎么會,有祖母在,孫女哪有那個膽啊。”
南羌十分親昵,長寧公主摸了摸南羌的頭發絲。
“祖母,孫女不在的這些日子可想可想祖母您了,每天都想,日思夜想。想的孫女都消瘦了。祖母你看,我這臉,我這腰,我這屁股腚。
還有,我這手臂上是舊疤未去又添新疤,當時可疼可疼了。”
長寧公主臉上露出笑意,長寧公主突然問道:“你父親母親如何了。”
長寧公主一看南羌皺褶的眉頭,臉色愁苦,就知道大概什么事。
“人能回來就好。”長寧公主短短幾個字就道出一切。
“祖母,父親母親的馬車,應該要明天才到。”
“我知道了,你回來了累了,快去洗漱洗漱,吃點東西,睡一覺。等明兒再到我這,跟我說說京都那些有趣事。”
一陣呢喃細語,南羌出門看見慕嬤嬤這板著臉的黑面神,頓時不高興。
南羌剛走也沒幾步,心里打起壞主意:“慕嬤嬤”
南羌建筑慕嬤嬤,慕嬤嬤抬起頭,南羌俏皮道:“慕嬤嬤好像胖了不少,這腰身,嘖嘖嘖……”
慕嬤嬤臉上巋然不動,南羌露出笑齒,擺了擺手,走了。
響午過后,天色漸漸暗淡下來。長淮偏巷,南羌一身穿紅色衣衫,身姿欣長瘦小,眉目如黛,一雙桃花眼眼尾輕揚,臉上的跋扈消沉不少,多了比以前的沉穩。
南羌腰間插著一把短劍,腰間上掛著一條長鞭,南羌昂著小臉,孤傲清高的走在長巷中,路上百姓窺了一眼南羌,又旋即低頭,當作沒看見一樣避開幾步,讓出一條路來。
到了長淮街道熱鬧處,這站在一丈遠的青樓老鴇遠遠看見這么一位南羌,只見左右躲不過。手一拍大腿,輕呼:“哎呦喂!這不是三小姐嗎,鳳兒,彩蝶,小翠快去接三小姐啊,你們這一個個虎頭虎腦的,杵在那里干什么?!”
老鴇扭著圓潤的腰身,推著一把身段妖嬈的花魁,堆著肉乎乎的笑臉迎了上去。
幾個小娘子倒是面色一喜,抽身顧不得姿態文雅,一路向南羌奔去,一邊綿細叫著:“三小姐,奴家總算是把你盼來了,三小姐都好些日子沒來了。”
南羌見濃妝艷抹的花魁一股勁往自個身上湊,胭脂水粉味嗆得直蹙眉,看慣了京都城的阮珠,玉嬌,南羌看著這一些人確實顯得有些姿色平庸。
南羌輕嘖一聲,還沒抽出手來,另外一粉衣女子,又撲了過來,胭脂水粉味,熏得南羌險些吐了出來,南羌一推,把兩個花魁女子都推到在地。
兩個女子坐在地上,錯愕看著南羌,看不清南羌臉上是喜是怒,坐在地上,不敢動。
這老鴇也是不敢動,站在那兒尷尬地笑了,幾聲:“你們幾個沒出息的東西,還不趕緊走,別在這里礙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