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女子片刻回神,臉上旋即換了一副神色。
后面的人滿眼心疼上前扶起兩個女子。
“給我來一壺酒,幾個小菜。”南羌道。
老鴇許久都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時連忙點頭:是是是。
南羌順手摟著一個女子,女花魁嬌羞笑道:“風公子真是……”
隨后,南羌扔了一袋銀子給老鴇,老鴇喜笑顏開:“甜甜,桃兒,櫻兒,葵兒,花兒,寶兒還不快服侍三小姐。”南羌被一群嬌娘簇擁上了廂房
南羌上了廂房,廂房里依舊擺著黃木桌椅茶幾,茶幾放著紫壺茶盞,點著濃濃醉梨香。美酒與下酒菜美人皆已備齊。
南羌進入房內,見在茶幾旁倒著酒的女子面生,目光定了定:“都出去吧。”
南羌雙手勒了勒腰間玄花紋腰帶,雙腿分開,撩起衣袂脫了鞋子,端起一盞酒坐在黃木榻上,南羌心里總覺得有些落寞。
南淮還是那個南淮,只是總覺得缺一點什么。
南羌百無聊賴地躺在床榻上,聽著外面的鶯鶯燕燕歌舞升平,自己拿著一壺酒悶頭喝著。
長淮街不通宵禁,半夜酒樓青樓嬉笑琴弦聲熱鬧依舊。街道兩邊也有吃食的小攤。
“聽說梨園的鳳蝶今晚又唱戲了。”
南羌挑起眉:“鳳蝶?”南羌又聽見這么號人物突然來了興趣。
南羌覺有所思,帶著半點酒意,微醺熏的走了進梨園。
梨園門口外面涌滿了人,個個看看南羌,都下意識的自覺讓出一條路來。
到了里面,南羌一聽這上座的價錢,大方的放上一袋銀子。
把錢袋一扔,豪氣道:“我要以一上座,給我家公子沏一壺茶,上一些糕點來。”
“我還要酒。”
進了里頭,里面還真是座無虛席,南羌見出來一濃妝艷抹,衣穿艷色霞帔的人,臉上抹妝濃,南羌只看清那人一雙丹鳳眼,如狐貍眼一般狹長,眼里如有半含嬌羞。
一開細細腔調,如婉轉繞梁,蘭花指,細柳腰,神態媚柔入骨,讓南羌一女子都覺酥骨如麻。
南羌嘴角微微揚起,梨園小伙計端來熱茶。
小伙計打量了一眼南羌:“三小姐,要是這茶涼了或者糕點不合胃口,請隨時吩咐。”
見南羌面上神色,又繼續答道:“三小姐要是喜歡,也可以讓梨園最受追捧的角,蘭鳳蝶單獨給三小姐唱一首。。”
南羌摸了摸下巴,忽而道:“不用了。”
小伙計聞言,覺得這三小姐大病一場后,反而變得通情達理,懂人情味許多。笑了笑:“好的。”
南羌的眼珠子看著臺上那媚態如女子一般的人,輕聲呢喃:“還真是個陰柔之人。”
南羌一旁回神,南羌抿了一口茶,與蘭鳳蝶對上神色。
南羌見蘭鳳蝶不著痕跡的轉移目光,南羌坐下臺下,一直聽到唱完了才走。
宅子外的朱紅大門經年月侵蝕,破敗不堪,門外兩個石獅旁長滿了半人高的荒草。
爬滿青苔藤條墻體不知什么時候崩塌一面,地上的青磚埋在青苔野草下,這路看著還是青鋪好走。
南羌墊了墊腳,片刻落在院子里頭。
南羌扒開草叢,破敗不堪的舊院映入眼簾。
長廊幾個燈籠架子晃晃作響,破院子屋里嬰兒啼哭聲一陣接著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