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全熄,四周連狗都不吠一聲,細細聽來,還能聽見整齊的步子聲,白芷不敢進荒廢的宅子,只能在外面來回在長巷陰暗處來回走。
南羌出了荒廢宅子,南羌走小道到了白芷這。
白芷心中緋腹不停,這地方離那劉老漢家近,死過人的地方,多晦氣啊!
剛拐彎,南羌又見一群捕快走了過去,南羌松了松后脖子:“這南淮的捕快大晚上的還走得挺勤快。”
“那可不是,辛平山再怎么貪污受賄,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不然他早就被小姐臭皮撥筋了。”
半夜蟋蟀聲不絕,密密麻麻的小巷里躡手躡腳走出兩個人。
南羌走了一半,縮在墻角里突然停了一下,白芷一股腦撞了上去。
南羌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火藥,這一日里脾氣嗆得很。
白芷揉了揉鼻子拉了拉臉,委屈道:“是小姐你突然停下我才撞了上去的。”
“看不見我停了??”
“看是看見了,可我腳不聽使喚。”
白芷吞了吞口水:“小姐是不是心情不好?……”
“沒有!”
小丫鬟看著南羌,隨即一副欲哭無淚:“小姐……”
回去吧。”南羌轉身時低聲呢喃:“這一天天的都是一些什么破事。”
剛走到前面不久,轉彎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身材欣長的人走在前面,那個人穿著一身道袍。
南羌追上前,一把鉗住道士:“你個臭道士,還敢跑?!”
南羌等道士轉身,南羌心里剛剛還一堆說辭,旋即變得空落落的。
南羌看著眼前的人彼此不像是鼻子眼睛不像是眼睛。
最重點的是他根本就不是懷清……
心里的落寞感空襲而來。南羌垂下雙手,心里的落寞快成無數的憤怒。
“這么丑,當什么道士!”南羌嫌棄的看著道士。
道士疼的齜牙咧嘴:“誰說世間上丑的人就不可以當道士了。”
倒是一說完看著眼前的人,立刻捂著嘴:“是貧道的,不好是貧道的錯。”
“我說的!”南羌火氣十足的沖著道士罵道。
南羌這時候反而松開了手。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走吧。”
道士撿起地上的八卦袋子,連滾帶爬的一口氣跑了個沒影。
看著那個倒是一溜煙地走了。白芷就算是在遲鈍,再怎么愚笨也看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他家小姐怕不是得了相思病咯。
夜幕時分,家家戶戶大門緊閉里面時而傳來一聲狗叫聲。
南羌肚子咕嚕聲響,這轉轉悠悠地走了差不多兩個多時辰,連個鬼影都沒看見。
她倒是想碰上一個倒霉鬼,讓她出口氣。
溫柔月色照進巷子,披著月色,南羌看著遠遠走來幾個人。
南羌踢著腳下石子:“老娘我又不是瘟神,這一個個躲著我,等我揪出來,一定將他一個個的吊在房梁打一頓!”
南羌面露兇光,路過的人戰戰兢兢的看著南羌,繞了好大一個圈子。沒有,一個人敢抬頭去看看一眼。
南羌頓時挫敗:“都躲著我。”
白芷根本就不敢吭聲。就他小姐,現在這狀態,無論她做什么,說什么都是錯的。
最聰明的就是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
南羌扁著嘴,蹙著眉,難得委屈一回,聲音嬌憨。
南羌踢著石子,不知不覺拐彎到了長街。
南羌腳邊石子用力一踢,石子剛好落在程心柔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