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他查出了什么來。
將那本子放于膝上,白皙修長的手指拿過茶杯,另一只手輕輕掀開了第一
頁,魏南爵是喝了一口茶水之后,才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
結果看清里面的字跡時,一口茶水險些就噴了出來。
幽深的眼眸里倒映著里面大寫加粗的字:
姓名:吳翠花,對這案子的看法是:
“隔壁老王喝醉酒,耍酒瘋,曾打過我那尚在腹中的可憐孩兒,所以這案子肯定跟他脫不了關系!
請縣令大人命我為神捕,我定將捉拿他歸案!”
言語簡便易懂,在腦中過濾了一番之后,隱約能見當時那女子說這看法時有多么的憤慨。
魏南爵臉色微黑的翻開了第二頁,然后臉色更沉了幾分,再然后第三頁第四頁第五頁……
“簡直胡鬧!”
忍無可忍將本子摔在桌面上,魏南爵整個人都處于暴走的邊緣,臉色黑的足以用鍋底來形容。
“叩叩叩”
驀地,略顯著急的敲門聲響起,在這近乎凝固的空氣里格外的突兀,魏南爵將眸中的怒火斂了幾分,清冷開口:
“進來。”
幾乎是話音剛落,房門便被利索的打開,何桃走到魏南爵面前,將手里的密信奉上,微微額首:
“大人,這是朝廷那邊送到衙門的信。”
終于還是來了。
魏南爵抿了抿薄唇,使臉上的輪廓線條顯得略顯冷硬,幽深的瞳孔閃過一抹掙扎,但不過須臾工夫,又被他掩飾的極其恰當。
淡黃色的密信輕薄得很,毫不費勁的就能將封口處撕開,可魏南爵卻沒有著急撕,只攥緊了手里的紙角。
“大人,這幾天雖然還是有村民不斷自盡,可是這案子你已經放手讓別人管了,如果朝廷還是怪罪下來的話,您何不寫份奏折表明情況,送進宮里。”
何桃靈敏察覺到魏南爵眼眸中的那一絲異樣,忍不住的開口進言。
雖然先前何桃因墨心念火爆的性子,對上官俞濼頗有幾分同情之心,但眼下在上官俞濼與魏南爵兩人的性命面前,他還是會選擇后者的。
“本就是我的失職。”
魏南爵說了這么一句便不想再多說了,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一撕,將封口處撕開了一個口子,把信件取了出來。
皇家上好的貢紙觸感極好,隱約還能聞到不知名的香味在的。
當魏南爵看清信件里寥寥幾行字跡時,呼吸一窒,眼眸流轉間,不知不覺已然看了好幾遍: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大人,您是說,朝廷那邊沒有立馬派人下來,還多給了大人半個月的時間?”
何桃不可置信的看向魏南爵手里的信件,視線緩緩移動,看清之后心下一
喜,忙道:
“大人,事不宜遲,不可再讓那人玩下去了。”
先前是因為沒有時間,再加上這案子陷入了僵局,而魏南爵一心只想著讓上官俞濼離開墨心念,最后才演變成了上官俞濼代替他調查案子去。
然而現在,事情已經有了轉機,魏南爵自然也是明白這事情的輕重,把手里的信件放到木桌上,他直接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