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相汯,還有誰能操控相若留在西堯的海船
睇了眼前男人一眼,顏娧心里不由暖了暖,沒想到為了能追上她,居然連死對頭竟低聲下氣的去拜托相汯
沒有將話說出口的溫柔眸光繾綣了彼此,看得相汯又是一陣跺腳,那還有一島之主的傲然嚴肅
“辛苦的是我,妳看他作甚”相汯像個孩子般的不甘心。
他說的,明明是他的辛苦,他的勞累,轉眼間就變成承昀的
難道他說錯了什么話
“任劭呢”顏娧不答反問,關于任劭選擇不回任家認祖歸宗的事兒,她已經聽說了。
可悲可嘆的過往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心知他的過往只會是任家的恥辱,會讓任家為他背上不名譽的臭名,因此,他選擇用不同的方式救贖自己。
商討后,即便任征再怎么不舍也同意了兄長的作法,甚至甘之如飴地喊他一聲聲兄長,因為他的兄長決定,以他微弱的力量為西堯把持最末九流社會脈絡。
他動用了這些年攢下來的所有積蓄,購下了原有的小倌館,更在任征的協助下準備大肆翻新一番再重新營業。
他不再需要以色侍人,也希望救下更多受盡折磨的小倌,叫他們的日子過得更有尊嚴。
西堯的民風使然,小倌館更不可能除盡,既然他的命數如此,那么留在他該存在的地方,希望他的微薄之力能改變小倌們的日子,不需要再像他那般受盡折磨,這不是一種救贖
不奢望世人能懂他卑微的心思,只希望他的存在不污了任家,也不會對不起任家給的關心。
“再過兩個月,他的小倌館重新開張,妳想去我可以帶妳去。”相汯挑了挑眉興味地問道,風流不羈的臉龐上全是期待。
“你去掛牌嗎”顏娧不由抬手掩著唇瓣笑了。
“小妹兒要是愿意欽點,我去掛牌也行。”相汯說得一臉認真,篤定任劭沒敢把他這個救命恩人給掛牌待點
“得了,你有興趣去,別牽扯我。”顏娧連忙抬手回絕,開什么玩笑什么不惹偏要惹身后的大醋壇子
她又不傻。
相汯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沒好氣地剜了眼一旁幸災樂禍的男人,沒料到被拒絕得那么快,斗都還沒斗又輸了一場啊
雖然知道小妹兒已經為他誕下一子,可是仍舍不下對小妹兒的卷戀,沒辦法成為她身邊那個人,至少看著她過上和和美美的日子,那也是挺好的。
更何況,只要扯扯嘴皮子就能把那個強占了小妹兒,還不娶回家的男人氣得臉色發青,心里就是一個舒坦啊
“小妹兒,他要是再不娶妳進門,妳跟我回織云島可好”
“娧兒嫁不嫁,有你什么事兒”承昀沒憋住氣,說得那叫一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