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什么是輸不得的”蕭楠輕蔑的眸光冷得令人發寒,瞟過不安的卓后,“損失了什么嗎面子掛不住,還是里子守不住圣上只能選一個。”
“母后”煊和帝不想放棄,明明能夠分兵一戰,為何不戰
蕭楠從軟枕里取出九尾狐徽,放在手中不停把玩,兩人眼中先是一喜,旋即轉為狐疑,那軟枕先前找過,什么都沒有啊
“圣上知道為什么一直找不著狐徽嗎”蕭楠唇瓣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看著倆口子眼底一暗,眼底的玩味一深,索性也不裝了,“圣上可知,狐徽前幾日才回到哀家手里”
煊和帝不由喉際一緊,頓時什么話也問不出口
“圣上可知,哀家拿它換了什么”到了這個地步,也無須再瞞了,兒子的自視甚高得治
“換”卓后頹然地癱坐,心里涼了大半,顫顫地問道,“能號令蕭家鐵騎的狐徽能換什么”
“它能換的可多了。”蕭楠笑了笑,將兩人夢寐以求的狐徽交在兒子手上,細數道,“換了蕭家鐵騎的平安之后,又換了一個帝位,一個后位,一個東越太平,圣上與皇后覺得值不值得”
兩人還沒來得及高興,聞言先是一愣,最先反應過來的煊和帝,蹙緊了劍眉,不敢相信令人感到卑微的施舍,竟發生在他身上,施舍的還是人人稱羨的帝位
他以為登上帝位是能一腳踩在承昀頭上的優勢,結果只是他厭棄的施舍
不可能,不會這樣的,一定是母后的勸停,故意惹得他心中不快
“圣上可有想過有什么根基南境與北境同時開戰,能守下哪一邊你有能力與哪國開戰”蕭楠不是故意打擊兒子的信心,而是明白一切的難處。
尤其哭江之后顏面盡失,想用戰爭換回面子,那又是大錯特錯啊
再說了,有必勝之戰這種事兒那看似軟弱的小丫頭,也只不過是看似,看似啊瞧瞧她回去之后都做了什么,真當她什么都不知道睡昏頭了
不光收拾了北雍的前朝后宮,連忠勇侯府也給收拾了,接下來的淳平伯府能不能留下還是兩說
如今探子回報,聚集在南境劭縣外,那個南國流落在外的皇家子嗣,還是出自無觀大師的高徒,抽絲剝繭之后能不懂其中關竅
再傻都知道,人是她的
戰與不戰全在兒子一念之間,不管此時去何處挑起戰爭,燎原大火定會燒在東越身上
“一旦破壞了目前的和平,你覺得守得住南境的勐攻”蕭楠不由又是嘲諷地笑,“還是打算遷都了”
煊和帝被說得不樂意了,不顧卓后安撫騰地起身質問道“母后為什么要這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難道兒子一定會輸”
“會輸,一定會輸得很難看。”蕭楠直言斷定,一手扯來兒子長臂,逼他看清手中的狐徽,“看清楚,這狐徽還是哀家的狐徽嗎”
煊和帝微微一怔,不明就里的看著手中嶄新的狐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