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睡前便是擔憂著那陣吹煙。
然后便沒有然后了,至今仍是一片空白。
這凌冷珠有點意思啊!
要是再加上傾愿蠱會如何?
她期待了......
“適應需要多久?”她語調里摻撮了些許興奮。
承昀將凌冷珠一顆顆收回青瓷瓶,擰著劍眉回想著。
被壓著連練魅術那段日子,也才六歲多,只記得醒來同父親打鬧了近大半個月,實際用多久,也沒什么印象了。
“六歲的記憶有點遠了,我至少同父親打了小半個月。”
“看不出來,你也是個烈性子。”顏娧難以想象,他平日里素來清冷的性子也會打打鬧鬧。
今日之事已然知曉,他也不是個有肚量的男人。
或許該說,對于女人,本就沒有心寬的男人吶!
“哪個真孩子能不打不鬧?”承昀討好的又貼回她腰腹上。
“這是在抱怨我太乖?”顏娧伸手環在他頸項上,似笑非笑問道:“我這輩子還沒聽過有人夸我乖。”
這個環抱承昀覺著有種被掐著后頸的錯覺,一時間不知該不該抬頭。
該不該昧著良心說媳婦乖?
誰人不知,他家小媳婦出了名的做死?
即使這次出門是他拉著她作死居多。
她這趟出門真的很乖。
恩!是他蔫壞了。
他枕在藕臂上,看著掛著優雅淺笑的顏娧。
這那是個未出閣不闇世事小姑娘能有的神情?
“如若妳愿意到東浀城,先睡個半個月,應該我們到西堯前,便能習慣這凌冷珠。”與其回答媳婦乖不乖,他寧可想想怎么適應凌冷珠。
顏娧見他正色回應,手腳仍是不安分游移著,不由得綻出笑顏。
又轉移她注意了?
她只是不愿計較那些堵心事兒!
好不容易得來的第二次生命,要浪費在寶貴事物上吶!
“我睡上半個月,你呢?”
“我?”承昀瞇眼輕笑道:“我可忙著!”
顏娧跟著輕笑問道:“忙什么?”
“要陪媳婦睡半個月不簡單呢!”
“正經點!”她終于忍不住動手撮了他雕琢般的臉皮。
承昀被捏得哇哇叫,單手摀臉也沒放開她,委屈說道:“真的忙!真的忙!這半個月要觀察配合針灸,不可能讓妳安心睡,想當初我吃了不少苦呢!”
說實話心里有點舍不得她吃苦頭。
針針都得刺在人體最痛穴道上,刺激到醒來為止。
若非她沒回過寄樂山,也不能回寄樂山。
他真想讓她轉路回山一趟喝下山泉便好。
光想著她要吃苦頭就舍不得呢!
顏娧收了手也來不及了,指痕都刻印在臉頰上了呢!
唉唉啊!誤會人家真不好!瞧他委屈得星眸里都能滴出水了。
“給你呼呼啊!”顏娧忍著笑,拇指輕輕撫了指痕幾下。
這樣隨意幾下他怎會輕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