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軍師跪在頡利可汗的腳下,以死勸諫道。
可是此時的頡利可汗早已被那滔天的怒火給沖昏了頭腦。
他恨不得將血甲將軍撕成碎片,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又怎么會聽軍師的勸諫?
“無名之輩?就是這個無名之輩,連續斬殺我突厥兩員大將,斬殺我數萬鐵騎!這特么是無名之輩嗎?”
“給我殺!必須要將這該死的血甲將軍斬殺!”
頡利可汗雙目瞪裂,無比憤怒的嘶吼道。
而突厥軍師,早已被他這兇神惡煞的模樣嚇的癱軟在地。
眼看小命都要不保了,他哪里還敢繼續勸諫?
隨著頡利可汗一聲令下,突厥鐵騎便如同洪水一般朝周圍的白馬義從殺去。
“可汗有令,一個不留,全部殺光!”
“斬殺血甲將軍者,便是草原未來之王!”
草原之王?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這天大的賞賜,讓無數突厥鐵騎為之瘋狂!
數萬突厥鐵騎,在這重賞之下,瘋狂的沖鋒了起來。
空氣在燃燒,仿佛天空在顫抖一般!
突厥鐵騎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
而此時,沈浪拎著兩位突厥大將的人頭,朝定州飛奔而去。
“突厥鐵騎來襲,兄弟們快撤!”
那些正在想方設法挑釁突厥鐵騎的白馬義從,一邊大喊著,一邊調轉馬頭便跑。
但是面對這無數的突厥鐵騎,想全身而退,哪有那么容易?
“噗嗤!”
“噗嗤!”
在逃跑的過程中,數位白馬義從被斬殺落馬。
而此時定州城外,沈浪手持龍膽亮銀槍,一人一馬,傲立在這無盡的黑夜之中。
雖然他之前的戰甲早已被撐爆,但是穿著戰死白馬義從的戰甲,他身上那滔天的殺意便更濃了一些。
他要為那些戰死的白馬義從報仇!
哪怕自己面對的即將是戰死。
死又何懼?
“稟告將軍,突厥鐵騎正朝定州方向殺來。”
一位鮮血淋淋的白馬義從,沖著沈浪聲音沙啞的大喊道。
“好!”
沈浪冷冰冰的大喊道。
嘴角不由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狡詐的微笑。
這該死的頡利可汗,終于中計了!
他之所以讓白馬義從分批去挑釁突厥鐵騎,便是為了徹底的激怒頡利可汗。
只有徹底的激怒他,才能為大唐爭取更多的時間。
頡利可汗手握盡十萬突厥鐵騎,怎么會把他們這點人放在眼中。
面對如此挑釁,他豈能忍得了?
唯有殺人,才能解恨!
為了解恨,他竟然讓突厥大軍停止前進,調頭來追殺他們。
沈浪拖延突厥鐵騎的計劃,有了一個完美的開端!
孰不知,血甲將軍在頡利可汗的心中,遠比揮師南下,劍指中原更重要。
這不知從哪里冒出了的血甲將軍,竟然連續斬殺突厥兩員大將,豈能是無名之輩?
若是不將他斬殺,頡利可汗又如何安心前往渭水河畔?
只有將其斬殺,頡利可汗才能安心!
聽著那越來越近的馬蹄聲,沈浪不由全身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一刻,終于來了!
“小爺我要去擺地攤,賣狗頭!”
沈浪無比興奮的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