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又好又有典故,本是極適合收藏的佳作,今日過后,華國富商想求購的恐怕不少。
呃,朱先生主業是經濟學者。
“這是毀了多少銀子?”
朱先生只是腹誹,好歹還顧著面子,周圍其他人,好幾個都下意識先去搶救畫作,一時間場面更混亂。
井上正在二樓同人密談,聽見動靜便下樓,一看情況腦子里就嗡一聲。
“還不看看伊藤先生!”
井上臉色鐵青。
若不是這是宋司令辦的酒會,賓客肯定沒辦法帶武器,他殺人的心都有。
一片混亂中,救護車終于到了。
伊藤俊介被推上車時,楊玉英看了一眼。
若能搶救回來,那么閻王殿就是伊藤家開的。
井上目送救護車遠去,陰著臉聽底下人七嘴八舌地說話,猛然轉頭盯著楊玉英。
楊玉英故意流露出一點憂心,徐徐走過去,全然不避諱:“伊藤先生有病?是不是做醫生太辛苦,光顧著治別人,到忘了關注他自己的身體。”
井上面上陰晴不定,瞇著眼上下打量眼前這小姑娘。
伊藤忽然病倒,像是意外,可也像是她動了手腳。
別說有嫌疑,按說只這丫頭對他們這般挑釁,她就該死。
“回吧,天晚了,要早點睡。”
宋司令親自過來給楊玉英加了件披風,看也不看井上一眼。
到是楊玉英還是頗為熱心地寬慰對方:“我們的醫生各個都是醫者父母心,一定會竭盡全力,還請安心。”
“走了。”
她沒啰嗦完,便被催促著出了門,上車而去。
客人們也一哄而散。
肖振立在四海飯店不遠處,渾身的冷汗還沒褪,滿心茫然。
沒他的事?
滴硯碎到不知哪里去,那些日本人就是懷疑,也懷疑不到他。
他前面不知多少人更可疑!
黑燈時是否有人混進來?
還有那位小姐怕也被日本人記在心里。
肖振迷迷糊糊地上了朋友的車,兩個人對視,都又是意外,又是松了口氣。
只隱隱為那位小姐擔憂。
宋司令送楊玉英回家,到是沒說什么,宋玉時不時拿驚奇的目光打量她。
魯參謀笑呵呵:“小姐做得好,早看這幫人不順眼,是該教訓他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