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形大漢一驚,臉色頓時變了變,目光閃爍,隨即怒道:“胡說!我,我……”
“是我說錯了,你和管事夫人現在沒什么關系了,至少也三個月再無聯系。”
孟以非仿佛特別認同這人說的話,煞有介事地道。
圍攏在倉庫周圍的這幫人,頓時有點亂,看向管事,還有另外兩個被點名的人的目光,多少有點奇怪。
其實像這種事,總不會一點痕跡沒有,最多也就是瞞著當事人,旁人總能察覺到一點蛛絲馬跡。
“混蛋!讓你胡說!”
彪形大漢抬手掄起拳頭,就要朝著孟以非的臉上揮去,瞿正嘖了聲,一閃身過去,抬手捏住這大漢的拳頭。
孟以非連動都沒動,臉上也沒什么表情:“怎么是胡說?不是很明顯?你身上荷包,同管事衣服上的針線,還有高小哥的荷包就是一人的手藝。”
“看針線新舊,再看圖案,做這針線之人明顯有按時令繡各色花卉的小習慣,你是蘭花,高小哥手腕上的香囊也是蘭草,月前所繡,荷包則為秋菊,當季花卉,針線很新,最近縫制,由此可見,一個新歡,一個舊愛,再明顯不過。”
這兩人臉色漲紅,嘴唇發抖,都不敢去看管事的面色,只一力反駁。
還不等他們開口,孟以非又道:“哦,這證據也不算明顯,不過,高小哥身上殘留的香水味,同管事身上的一模一樣,再有,高小哥那盒火柴,上面印了鄭女士的頭像,只有白玉酒店有這樣的特制火柴。”
此話一出,別人先未動,同樣被孟以非點名的彪形大漢暴怒,銅錘般的鐵拳一拳頭就掀飛了高小哥的下巴。
孟以非只當看不到,盯著管事道:“你愛信不信。”
管事氣得渾身發抖,又想起剛才對方說,妻子已經懷孕,孩子卻不是他的……頓時,咆哮一聲也沖過去加入戰團。
孟以非默默后退了幾步,走到椅子后面,漠然地從椅背上拎起他的斗篷,披在身上轉身就往倉庫里去。
瞿正:“……”
這才沒多長時間,他當然忘不了這身斗篷!
瞿正繞開爭執不下的人,幾步走過去,在孟以非進倉庫時擋了下門,也跟著進去。
孟以非看了他一眼,就拿出小冊子寫上瞿正,8月11日,下午六點十一分進入的字樣。
瞿正失笑:“你早就認識這些人?”
孟以非搖了搖頭。
“那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多,還知道管事的工作年限,知道他家里的情況?知道那小子姓什么,連那些隱秘也清楚?”
孟以非蹙眉:“我又不瞎,為何不知?”
瞿正嗆咳了聲,不禁搖頭:“到底哪個白癡說你是傻子的?”
這些人算起來都是瞿家的人,此時在瞿家的地盤上打架,也實在不好看。
瞿正挽起袖子,幾步過去,一拳一個,把所有人都揍趴下:“滾!”
在碼頭上討生活的這些人,眼力絕對不缺,瞿正不認得他們,他們卻不敢不認識瞿正,一見是瞿家四爺到了,登時嚇了一跳,狼狽奔逃,眨眼就沒了蹤影。
瞿正回過頭,就看孟以非自己在破舊的桌子上放了碗筷,給自己盛了半碗二米飯,拿筷子一口一口地吃起來。
他吃得特別細致,也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