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飯色黃,十分粗糙,除了飯,還有一小塊兒豆腐乳,一小碟涼拌野菜。
瞿正掃了一眼:“你就吃這個?”
孟以非點點頭,吃完了飯,把碗筷洗干凈收好,擦了擦嘴,坐在桌邊蹙眉沉思。
瞿正坐他對面,失笑道:“你這就吃飽了?”
那一碗飯,在瞿正看來,大概也就是他兩三口的量,別說吃飽,連塞牙縫都不夠。
孟以非不理會他,此時同調率下降了一點,楊玉英的意識復蘇:必須盡快處理掉沈鴻。
此時正是沈鴻重生以后最虛弱的時候,他現在沒有賺到金錢和名聲,也沒有太多的手下,一切都是依仗瞿家,卻也不敢讓瞿家真正知道他想做什么。
錯過這段時間,事情就會變得有些麻煩。
而且,瞿小金是個溫柔的好姑娘,這樣的好姑娘,想必自己也不愿意成為一個自私自利的騙子手中的工具人,一生被其蒙蔽。
和現在的沈鴻相處時間越長,瞿小金將來會受到的痛苦就越深。
孟以非站起身,走箱子旁邊,把里面一個金頭盔拎出來遞給瞿正。
頭盔一拎到手里,瞿正就知道這是真金子。
看樣式,大概是盔甲的一部分。
“誰腦子有病,拿金子鑄鎧甲?”
孟以非輕聲道:“瞿二公子的東西,你幫我還給他,告訴他我不要。”
瞿正:“二哥回登州了?”
孟以非拿過今天的報紙,擺在桌子上。
好幾份報紙的頭版頭條——瞿二公子情場生變,牡丹魁首,花落別家。
瞿正:“……”
看到標題他想起來,大華歌舞廳的玉牡丹還是他介紹給瞿二哥的。
玉牡丹是戲子出身,長了一張艷若桃李的面孔,身段窈窕動人,在大華歌舞廳是臺柱子,愛慕她的男人數不勝數。
她對瞿正有一點曖昧,不過,瞿正喜歡溫柔款,不愛她這一類型,到是瞿二哥瞿義,對玉牡丹一見鐘情,想收她當自己的姨太太,追了有大半年的時光。
似乎上個月,瞿正和二哥通電話,瞿二哥說是玉牡丹要唱穆桂英掛帥,他打算讓人給玉牡丹送一份大禮,讓人拿金子造一身盔甲,給玉牡丹當戲服。
一到七點,孟以非點了燈,開始一樣樣清點倉庫里的貨物,眼看一副不想同瞿正搭話的表情。
瞿正嘖了聲。
“我說,我們家孫姑爺到底為什么要跟你過不去,還想出陰損主意害你?”
在來之前,瞿正的想法不少,但見到孟以非,他到開始覺得,煙土案被抓住的大武并未說謊,或許他們家這個孫姑爺的確有點問題。
孟以非:“他為什么害我,你該去問他。”
瞿正來時想問的話,想用的手段,此時給忘了七七八八,聽孟以非一言,果然轉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