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錢全部花完了。
沈鴻甚至不得不拉下臉面去求以前喜歡他的那些書迷們,希望能借一點錢。
最后也只有薛麗還肯半信半疑地相信他,認同他這一切都是瞿家在報復他的說法,把自己的首飾給了他好幾樣。
薛家的人一發現,就連忙又把孩子關了起來。
薛麗今年這都是第三次被禁足,比她前頭十八年受到的懲罰還要多。
混到這份上,沈鴻是真沒了法子,他甚至打抄了一篇以前看過的,他本不屑于寫的艷情。
對這類,他到是記得好幾篇。
本來以為多少能賺一些快錢,沒想到連這樣的,他都賣不出去。
沈鴻并不傻,到了這份上他心里已然明白,肯定是有人不想讓他好過。
“該死!”
沈鴻默默轉頭,看了一眼櫥窗上反映的自己的影子。
頭發亂蓬蓬,一臉沒有刮干凈的胡渣,衣服皺皺巴巴,袖子上沾了墨漬,整個人就像生活落魄的窮書生,窮書生多少還能有些精氣神,他卻連精氣神都快耗干凈了。
“不能這么下去。”
沈鴻發現,他心底深處竟然開始恨瞿小金。
明明自己打算一輩子憐愛那個姑娘,明明那應該是自己的賢內助,為什么她竟然能狠心到這等地步。
沈鴻說服自己,不關瞿小金的事,這一切都是瞿家做的,是瞿家想害他。
但他都到了這個份上,瞿小金難道不知道?她就這般干看著,什么都不做。
“懦弱,平庸,就和木頭一樣,小金還是老樣子,看來這輩子不會改了。”
沈鴻閉了閉眼,暗暗道。
他如果現在還和小金在一起,他是想救自己的妻子的,想讓自己的妻子去看外面的世界,看更美好一點的東西,學習做一個快活而自由的人。
偏偏瞿小金沒有這福氣。
“讓我想想。”
他不能坐以待斃,他還欠著債,如果還不上錢,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他。
“賺錢,賺錢……”
沈鴻忽然眼睛一亮,想起來一件事。
“股票!”
他前世當然沒有買過股票,對于這種金融方面的東西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但他知道一件事,就在半個月后,登州長新紡織廠,因為設備老化,生產的布匹質量不佳,又被國外的洋布擠占市場,而且老東家去世,新東家剛上任,發生繼承人糾紛,開了二十年的紡織廠瀕臨破產,股票大跌。
“我可以做空長新的股票,這事不難。”
他雖然不懂證券市場的那些事,可他上輩子有個做股票經紀的室友,總是聽他嘮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到也了解一點點。
“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