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帆臉上的表情終于變得松散,眼睛發紅,淚水泉涌。
“就好像,老天在阻礙我。”
薛夫人一聲哭嚎,撲過來伸手去撕打張曉帆,只是打了兩下她就沒了力氣,整個人癱在地上痛哭。
“為什么,難道麗麗對你,對你還不夠好?”
“什么叫好?”
張曉帆暴怒,“不喜歡的衣服給我穿,不愛吃的飯菜給我吃,嘴上親親熱熱喊我妹妹,實際上卻是動不動就拿我撒氣!”
“那個薛麗,除了她有一個好爹,她還有什么?她有我漂亮?她有我聰明?”
所有人都愣住。
瞿正愕然:“就因為……這些?”
張曉帆閉上嘴,由著巡捕房的巡捕把她帶走,走到孟以非面前,她忽然頓足:“我很奇怪……”
“薛麗的手表。她死亡時間晚上八點到十點,可是她的手表停止的時間卻是半夜一點二十五分。”
孟以非不等她問完,就輕輕吐出口氣道,“我根據手表時間去排查目擊者和那條走私船,很容易就查到了……從一開始你就注定會暴露。”
張曉帆不禁悵然若失。
離開薛家大門,瞿正盯著孟以非看了好幾眼:“瞿家頂不住了,你得換個安全點的地方。”
孟以非點頭:“好。”
瞿正:“……你怎么答應的這么痛快?”
孟以非瞟了他一眼:“現在登州處于風口浪尖上,瞿家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可是我沒時間糾纏,更不能浪費時間在這些瑣事上,時間很重要。”
“只要能繼續造我的船,且造出來的軍艦能用在該用的地方,在哪里都無所謂。”
瞿正心中實在有些難受,按了按眉心不去多想,干脆轉移話題:“張曉帆的舉動很傻。”
殺人是最容易的事,越是簡簡單單的去殺,越不容易被查出,動作越多,反而容易出錯。
張曉帆簡直把不該犯的錯誤都犯遍了。
“你怎么沒問她,為什么非要把人擱在你家門口,把你牽扯進去?”
孟以非輕聲笑了笑。
瞿正撓頭:“我知道了。”
這事看似簡單殺人案,其實牽扯會非常大,牽出蘿卜帶出泥的,誰知道里面會折騰出哪個國家來。
孟以非低聲道:“私底下再讓周探長去查問,明面上還是不要露了消息,雖不知有沒有用,可張曉帆就算要受制裁,也該受華國法律制裁,而不是被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