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溫酒這樣道德感高到可怕,又極重感情的人,就是把一千張虎皮披在身上,擺出兇惡的模樣,也只能駭住外人而已。
他現在是站得高,位于張家金字塔的頂端,一個人就代表了他們六家的門面。
可高爵相信,這個世界不是張溫酒的,他那樣的人,終歸必然會成為自己的踏腳石。
時機一到,他現在掌握的那些東西都會成為滋養自己的養分。
云層被火紅的顏色燒得越來越薄。
太陽的光芒落在屋檐的冰棱上,好像有一層仙霧蒸騰而上。
劉思蕭兄妹兩個露出一樣哀婉的表情,一樣苦兮兮地伸出手,卻沒挽留住任何東西。
一眨眼的工夫,小伙伴們盡數溜了個干凈。
他們卻是不能走,老爺子給安排了任務。
兩個人要做楊……姑奶奶的左右護法,在即將到來的年宴上為姑奶奶沖鋒陷陣。
“哎!”
前頭他們私底下說話,剛腹誹自家老爺子做事不講究,腦殼壞了,沒想著要先給人家楊明哲鋪鋪路,直接就趕鴨子上陣,看起來不像重視人家,到像是和人家小姑娘有仇。
到現在他們才真明白,哪里是老爺子不重視?老爺子們根本就是看不上他們這些晚輩,人家是想先把‘姑奶奶’的牌子立起來,再昭告天下,劉家要改天換地。
他們兄妹現在就是兩個工具人,總之,去到宴會上,他們就是小跟班,誰想讓姑奶奶不痛快,兩個人直接上去咬,沒咬住那他們兩個都要挨削,不小心給咬死了,自有老爺子擔當。
“哥,咱倆現在開始,就是‘大黑’那個角兒了。”
劉思蕭:“汪……汪汪汪!”
楊玉英雖然沒聽見劉家兄妹的對話,但對他們的心思,到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我們家小孩雖喜歡胡鬧,到還聽話。”
劉書嵐顯然也能猜到,笑了笑,神色卻驟然凝重,轉目四顧,“你們幾個老家伙怎么說?”
張鳳來神色悠遠:“有什么可說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高爵若真敢動給別人掏心挖腎的心思,國法自會嚴懲。”
楊玉英莞爾:“事情沒發生,多想也無用,李老,現在你就盯著李思思一年多做兩次身體檢查為要。”
李峰嘆了口氣:“咱們這樣的家庭,怎么會少了體檢?思思從小就多災多病,檢查得更勤快。”
楊玉英和劉書嵐接上頭,就不曾隱瞞來龍去脈,將高爵和李思思將來會挖小姑娘腎的事說清楚。
這事一說,劉書嵐只覺荒唐。
可時盟守望者的話,他們不可能不相信。
楊玉英嘆道:“我到沒什么,只擔心我若是呆不久,這孩子,恐怕需要諸位多加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