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很輕微,可到底讓劉家的刻瓷絕技沒能子子孫孫地傳遞下去。
有這樣的心理疾病,家里哪還奢望讓他能體會藝術的美妙?他要去學體育,也只能隨他的意。
劉念蕭嘆氣:她這個做妹妹的,真是太難了!
康迪大酒店是穆家經營的產業。
早在三天前就接到今年的年夜宴在康迪舉行,整整三天,酒店沒有承接任何業務,發動全體服務員進行衛生清潔和大檢查,務必要做到絕沒有衛生死角。
酒店經理更是帶著人從昨天晚上開始就進行各種裝飾工作。
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玻璃墻上貼滿金箔福字,連服務員也是披紅掛彩,處處吉祥如意。
劉思蕭跟在楊玉英和妹妹身后半步,心下還是比較滿意。
雖然是穆家的酒店,但穆家的就是他劉思蕭的,沒多少差別。
只是這一次年夜宴的動靜有點大。聽那群狐朋狗友們說,老爺子幾個手書請柬把好些多年不露面的老祖宗都被驚動了,底下小一輩那是人人好奇心大起。
今年這年夜宴,自家這位姑奶奶肯定是所有人集火的目標。
他們兄妹這左右護法,恐怕責任重大!
這位姑奶奶看著就身嬌肉貴……
咔嚓!
劉思蕭正走神,耳邊傳來一聲極細微的脆響,剛一抬頭,就見楊明哲絢麗的裙擺打了個旋,他胸前就出現一只手,轉瞬間身體一飄,還沒反應過來就向后倒飛出去。
飛了有一秒還是兩秒,頭頂上忽然烏云蓋頂,劉思蕭茫然抬頭,只見那個巨大的,差不多有六七米寬,**米高的立式牌匾,應聲而落,直直地朝著他的頭頂砸下。
風聲呼嘯,劉思蕭被風嗆了一口,驚駭欲絕的呼喊卡在喉嚨里,只見楊明哲一手提裙一手抱著他妹妹也在倒飛,飛得比他還快些,腳尖一點地躍上三米,砰一聲重重踢在立牌之上。
整個立牌愣是讓她踢得止住下墜之勢,反而向上反震了兩尺下才再次下落。
楊明哲一邊迅速后退,一邊把遇到的所有人向四周驅趕,連退七八步又跳起,飛腳連續踹了三次,落地時正好落在劉思蕭身前,肩膀微微用力,他便感覺身上本已消失的沖力再起,整個人又向后飛去。
劉思蕭終于落了地,滾了兩圈掙扎著抬頭,只見楊明哲把他妹妹順手拋到他懷里,兩手高舉,輕盈地接住了立牌,腳步挪移,身體側傾,也不知怎么一用力,立牌順勢改變了方向,撲通,落到旁邊的綠化帶上去。
悶響過后,落葉四散,道邊行人,差點被波及到的倒霉鬼,酒店里的服務人員都仿佛被施加了時間暫停的魔法,半晌才回過神,驚呼一聲,狂奔而已,場面一時亂七八糟。
楊玉英拍了下手心里的灰塵,先把劉念蕭扶起,又拉了劉思蕭一把:“走吧。”
劉思蕭愣了下,忙不迭地扶著妹妹,跟著姑奶奶直奔酒店內,一顆心怦怦亂跳,忍不住好幾次偷偷往楊玉英的腿上,胳膊上看去。
楊玉英身量不算高,一米六八左右,身材勻稱,略瘦,骨骼長得好,腿修長筆直,手也漂亮極了。
但是無論怎么看,他也實在是弄不明白,為什么這樣纖弱的骨架竟然能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力量。
劉思蕭回過頭看綠化帶上的玻璃鋼立牌,它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