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農哥說說。”
他有農三的手機號,以前第一次見面時,對方以女生家長的身份問他要了號碼。這些年,不管自己和羅姑娘之間發生什么,對方親友的號碼一直沒刪。
羅姑娘結婚了,她向來討厭麻煩。能忍便忍,不能忍直接開打。農哥不同,他行事比自己和羅姑娘更加成熟穩重,提醒他更可靠省事。
不然,自己還得操心羅姑娘一氣之下主動出擊,把事情鬧得更大。
見他不是直接打給羅青羽,李璇心中甚慰,慢慢隨行。
一心二用,聽著他語氣平靜地跟農三談起小仙女的事,腦海里同時想起堂妹們的話:
“羅老師那么驕傲的人,怎么可能委屈自己當小三?姐,你少聽那些三姑八婆的閑言碎語。做好你自己,吸引姐夫的注意力才是正事。”李云霏一臉不屑說的。
老有人問她,娛樂圈是不是很亂。亂是亂,可她身邊不亂,因為是李家人。而羅老師有農家、崔家做后盾,更不可能亂。
再說,羅老師一直躲在山里,就算出行,那陣仗也不小。
這不,她到海外工作的事不就傳遍全世界了么?如此的引人矚目,而堂姐夫一直在偏遠的南方城市任教,兩人怎么亂?在那些長舌婦的腦子里邊亂么?
“就是,我們羅教……”小堂妹李子楠頓了頓,“教員英明神武,長得又好看,怎么可能去破壞別人的婚姻?下次讓我聽到誰在背后亂嚼舌根子,看我不拔了它。”
“教員?”李璇和李云霏同時瞅她,“為什么喊她教員?”
“她是培訓機構的教員,不是正經的教師,我當然喊她教員嘍。”李子楠反應敏捷道。
爺爺說了,若她向外人提起羅教官和別院的事,意味著她反應遲鈍+腦子不行,以后不準再學武,拉低同門弟子的素質。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她教過你跳舞,就是你的老師。什么教員不教員的?沒禮貌。”李璇當場訓了她一頓。
“哦。”
李子楠低頭對手指,深呼吸。好了,總算蒙混過關。
兩位堂妹對羅姑娘的人品信心十足,李璇自己也見過對方。確實還能察覺兩人之間有一絲曖.昧,一種不自在導致的。
正如李云霏所說,兩人已經男婚女嫁,就算有情,也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作為溫遠修的妻子,她最應該做的是活出自我,慢慢取代對方在他心里的位置。
“遠修,”等他談完電話,李璇提議,“難得我周末休息,不如今晚上山露營,明天看日出?”
看日出?最近老下雨……
但,溫遠修詫異地瞅她一眼,見她滿眼期待。想了想,微笑應下:
“好啊。”
以前,他不知道什么叫寂寞,直到認識她……與她的每一次離合,皆讓他深刻體會寂寞的滋味。如今,對方已婚,生活安康幸福,他由衷替她感到高興。
從那以后,他便一直與寂寞為伍,無從言說。
并非沒有知交好友,而是,她的名氣以及所嫁之人皆非尋常。一點點小動靜,足以引發軒然大波。為免誤人誤己,他在別人面前從來不提羅姑娘。
而李璇,是最不受影響的一個,也是他可以暢所欲言的對象。
當然,他不會刻意地在她面前提自己和羅姑娘的過往。那是過去的事,既然無緣,何必老提往事引人多心?
“農三怎么說?”
“他說知道了,他們那個村有監控,肖妃暄一出現,立刻有人通知他。其實青青的武功不差,只是怕對方傷害老人和小孩。”不過,姓肖的應該沒這膽量。
“那你的學生呢?這么小就拍那種視頻……對他本人和人家小女生都不好。”李璇對這些少男少女的開放心態感到無語。
“我正在考慮這個,”溫遠修沉吟道,“找個時間跟他爸談談。”
這種事,還是跟男家長談最合適。
前提是,這位男家長不是那種能動手就甭嗶嗶的蠻漢,要講道理。現在這個社會比以前更開放包容,少男少女們主意又正得很,常把老師的話當耳邊風。
沒有家長的配合,他也束手無策。
“咦?前邊就是超市了,咱們去買些吃的上山。”說罷,李璇拽著他興沖沖地過了馬路。
走走走,至于公事嘛,留到晚上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