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花好色?不,徐二郎假正經的很!他只貪瑾娘的色,別的女人他真是懶得看一眼。
若他真是貪花好色之輩,就沒有瑾娘嫁進來的事兒了。平陽鎮那么多年輕貌美的姑娘,都戀慕他顏色好,早先沒少給他暗送秋波。可惜,皮相是最膚淺的東西。哪怕是西施美人,如玉郎君,也終于容顏遲暮,白發枯骨的一天。這個道理徐二郎再明白不過,所以用美色誘惑他,是走了一招廢棋……如果是瑾娘的美色的話,還是有幾分用的。
父母威逼?徐父徐母哪里還能做得了徐二郎的主?遠的不說,只從徐二郎將徐家的產業分出七成給長安長平一事看,他已經能做徐父的主了,那里還容得了徐父在他跟前逼逼叨叨?而徐母,活菩薩一個,啥事兒不管。
為子嗣?
想到這點,瑾娘有些遲疑。
古人把子孫傳承看得都很重,若是她遲遲生不出兒子來,徐二郎會不著急,會沒有借腹生子的念頭?
徐二郎在瑾娘頭上敲了個爆栗子,“即便你生不出兒子來,也無事,大不了過繼一個來。長安長平,亦或是將來徐翀的兒孫,你看上那個,我給你抱來。”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么,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瑾娘白了徐二郎一眼,“你以為那些孩子都是地里的大白菜呢,擱哪兒沒人理沒人要,就等著你挑揀呢,你想的挺美。”
徐二郎:“沒辦法,誰讓現在我是一家之主,我的決定,那個小崽子不同意,把他驅逐出府。”
瑾娘被他這狂妄酷霸拽的語氣逗笑了,不由拍了他一下,“行了行了,別說大話了,你的心思我都懂了還不成?以后且別在外邊說搶人家兒孫的話了,誰家兒孫不是父母生養的?人家捧在手心里的寶貝蛋子,你說搶走就搶走,還不許人家說兩句抵抗的話,你怎么那么霸道啊。那知情的說你疼媳婦,是個好相公,不知情的還以為你是土匪呢。”
瑾娘被徐二郎插科打諢開解好了,心情也美麗了。至于納妾的事兒,她好似已經徹底看開了——不看開也沒辦法,男人的心要真不在你這里了,你就是留的住他的人,又有什么意思?
再說了,她也不是有情飲水飽的女人,若徐二郎真的背叛了他們的感情,她也不會留戀。雖然會痛會苦會恨,但時間久了,總能看開的。
至于徐二郎含糊的保證,她不會全信,也不會不信,且看日后吧。
翌日徐二郎并沒有去參加田兄的喜宴,反倒如往常去了明先生那里上課。
瑾娘晚上知曉后,心里甚美,面上卻裝出訝異狀問他,“怎么不去了?不怕得罪你田兄么?”
“去干么?這一去怕是最少要睡一月書房。我是有堅持的人,寧得罪兄弟,不得罪夫人。”
瑾娘:……
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時間眼見著進入九月,就在瑾娘猶豫著,如今時機是否成熟,是否可以請桂娘子給長樂調養時,桂娘子竟主動找上了門。
桂娘子年約四旬左右,她喪女喪子時悲痛欲絕,頭發一夜間變得霜白,這么多年也沒養回來。然除此之外,盡管長期在路上奔波也無損桂娘子的美貌,她的膚色依舊白皙,容貌依舊出色,盡管久經風霜,眼部多了許多淺淺的紋路,但她身上那股慈和溫婉卻猶如美酒一樣,越發香濃醇厚,讓人看上一眼就想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