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沒想到只是幾句好話,就換來這么大財富,一時間樂的嘴巴都繃不住了。好聽話更是跟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兒往徐父跟前堆砌,讓徐父恍然覺得,二郎不是中了舉人,而是成了天子門生,飛黃騰達了。
興奮過了,徐父才想起緊要事兒,“我得到前邊去,說不定這會兒我那些老友,都過來給我賀喜了。”
王奎:“……”
丫鬟們:“……”
眾人垂首下去,掩蓋住臉上牙疼的表情。
老爺的友人……都是些紈绔子弟,他們不上門且罷了,若真會上門來,二公子怕不會太高興。
老爺也真是被二公子中舉的消息沖擊的頭腦都昏了,不然一想到他那些狐朋狗友和二公子見面的場景,他不是該惶恐難安么,怎么還與有榮焉上了?
他們讀書少,這其中的微妙,他們真的不懂啊。
事有湊巧,后院徐父才說到他那些“知己好友”,前院徐二郎就迎來了自稱是徐父友人的三個人。
這三人徐二郎是沒見過,畢竟他長這么大;連見徐父的次數都有限,更被提他那些友人了。
仔細說起來,徐父和這些“友人”相處的時間,遠比和徐府中他的家人相處的時間長,也是諷刺。
即便沒見過,卻不妨礙徐二郎在第一時間認出這幾個人來。
他們和徐父都混成平陽鎮“四害”了,徐二郎想認不出他們都難。
這幾個人也是定力足,明知徐二郎不待見他們,對著徐二郎一張冷面,還能言笑晏晏的說出賀喜的話。
伸手不打笑人臉,這道理徐二郎還是知道的。更何況這幾人確實是?好友,他與父親不和的事情沒必要提到臺面上,所以對這幾個“長輩”,還是得好好招呼著。
徐二郎這么想著,三郎徐翀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似得,已經著急忙慌的讓小廝推了他過來,然后殷勤的將幾人引到花廳去了。
稍后徐父也到了,徐翀利索的脫身,繼續幫二哥應付不斷過來的牛鬼蛇神。
這一天很是熱鬧,各種送禮套近乎的人都來了,可以說,只是這一天時間,幾乎整個平陽鎮的人都知道,徐家起來了!徐家的二郎中舉了!
而徐二郎還很年輕,尚不足十九,還不到加冠之年。這么年輕就有這么大成就,可想而知他未來的前程必定是繁華錦繡。
不少早先有意和徐二郎結親的人家,都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把女兒送去給人做妾?
先不說徐二郎樂意不樂意,就是他們這明顯攀龍附鳳的作風,也是把臉皮子扯下來了。祖祖輩輩都生活在平陽鎮,他們不能把自己的臉丟了再丟祖先的臉,那真是死了都沒辦法去見先人啊。